他對自己老婆,那從來都是真心。
過日子,就是兩家人,他跟他老婆,他丈人家跟自己家,他獨生子一個,從小出去的,跟姑姑伯伯老家裡關係都淡,現在還走動著,也是馮立仁走動的多,跟自己姊妹那邊很親近。
他自己就講的,「現在父母在我們還走動的多,等著父母不在了,我們跟我姑姑大伯走動就更少了,也就過年見見了,過節有時間去送送禮物,等著他們都沒了,你看我跟我堂哥,跟我姑姑家裡倆小孩,一年到頭還有聯繫嗎?」
壓根就沒有了,從小在一起長過幾年,也玩的不錯,但是長大之後就是不聯繫,各奔東西的,「就我堂哥那樣的性格,現在啃老,過生日我爸媽還得給紅包,我這麼大年紀了我大伯給我紅包不?金珠他們都給的少,過年說不過去才給一個,我堂哥堂嫂你就結婚第一年看見他們人了吧?」
後面人壓根就不回來,什么爹媽,什麼奶奶,什么叔叔這些都不靠著,過年只要是回家,他們小輩的肯定要買禮物,一買好幾家不少錢,颯颯為什麼跟家裡不親,他就煩這些人光顧著自己。
熠熠平時從來不說這些,這不是氛圍到了,倆人沿著河邊走呢,這邊公園兒也大,環境也好,還有個石頭城老城牆,他們是外地的土包子,來一躺全靠腿著,一轉悠就得兩三個小時,看看風景看看人這邊怎麼生活的。
老人家玩一天累了,帶著金珠在酒店休息了。
這倆拼命三郎一樣的,剛穿過城牆呢,柳暗花明的,熠熠就憋著笑,自己挽著他胳膊笑
話,「我尋思你心裡不清楚這事兒呢,你從來沒提過,我當你念著親情呢。」
她不管人怎麼樣,我在這個位置上,颯颯忙的死去活來,她逢年過節必定備好禮物,往老家他那邊親戚送,老家裡誰也說不出倆人不是來,「堂哥跟堂嫂干最絕一個事兒是什麼?人不回來,但是給孩子送回來,過生日也送回來,奶奶就挨個通知我們給孩子發紅包,包錢少了還不樂意,過年得給個一千呢,我跟你說,老太太人要是沒里,這錢就停吧,堂哥那麼大人了,一到生日時候,奶奶還給爸爸打電話,讓他表示表示,長子長孫比我們高好幾等級。」
也看不慣,倆人這麼多年才提起來,一個勁地奚落人呢,颯颯也不吐不快,「你看我堂哥對家裡人這樣,家裡他說也不算,還是堂嫂說了算,買的房子在市裡面,你之前看房不是遇見一次,倆人攢下來好兩套房子了,嫂子人怪精明會盤算,但是沒人情味。」
反手握著老婆的手,「跟你不一樣,你那時候跟我認識,很認真跟我說以後你得養老,你老家裡還有一個媽,我就知道,你這人能處,是個好媳婦,以後對我爸媽也差不了。」
給熠熠夸的,跟個向日葵一樣,自己轉過身體來,面對面看她,手叉著腰,「再說幾句,我愛聽呢。」
颯颯走的腿熱,拉著她到椅子上坐下,正對著湖面,月色澹澹,水色溶溶,偶爾有人從後面路過散步,放電風箏的在遠處的跨湖大橋上標著圍欄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