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飯後有些撐,都不敢坐了。
碗筷不用他們收拾,陸清明兄弟包圓了。
陸母就讓陸清鳶二人出去溜達溜達。
她的想法和舒母一樣,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不多,得抓緊時間相處才行。
「吃撐了。」
走在小路上,陸清鳶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小聲道。
「慢慢走一會兒,」舒北秋微微一笑,「等我下次來,再給你做好吃的。」
「做什麼好吃的?」
陸清鳶好奇地問。
「紅燒魚。」
「好呀,我喜歡吃魚。」
陸清鳶點著小腦袋,迎面走來兩個人,隊長還有陳書記。
她先招呼了人,舒北秋便跟著她的稱呼來。
隊長的年紀和陸父差不多大,聽到有人招呼自己,抬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對年輕男女,在模樣上來說就很登對。
「這是我對象,舒北秋。」
見隊長面帶好奇地盯著舒北秋看,陸清鳶先舒北秋一步開了口。
舒北秋側頭去看她,得到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陳書記看了他們兩眼,很快就跟隊長離開了。
「那個就是昨天我們在松樹林看到的陳書記?」
舒北秋看著那人的背影,彎下腰湊到陸清鳶的耳旁低聲問。
「嗯,就是他。」
陳書記長得高高瘦瘦,也是俊的,就是喜歡冷著臉。
陸清鳶點頭 。
「很年輕吧?他剛來不久,生產隊好多人都對他不滿意,比起老書記的實幹,他總喜歡紙上談兵。」
荒地之所以會成為荒地,就是老一輩根據經驗後,先捨棄幾年養一養再種莊稼的。
可陳書記一來,硬要大伙兒把還在養的荒地開出來。
這對莊稼老把式來說,那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所以生產隊很多人都在說新書記還是太年輕,沒有老書記的經驗,還喜歡指手畫腳不聽莊稼人的意見。
「如果只有理論知識,而沒有實踐過,那他早晚都會吃虧,」舒北秋和陸清鳶並肩而行,他們的肩膀中間就挨了一個拳頭的距離,「不過吃了虧,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爹也是這麼說的,」陸清鳶小聲說,「你們的書記怎麼樣?」
舒北秋輕笑,「是個脾氣暴躁,但很負責的小老頭。」
「那和我們老書記性子差不多,」陸清鳶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