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在世的時候,有著一手的竹編功夫,幾個孫子孫女中,就陸清鳶學到了他的手藝。
這雖然是竹編的,可瞧著比木雕的還要好看,很是精密,而且捏著都不容易變形。
五官上陸清鳶也用了很大的心思,能看出和本人有七、八分像。
這是之前看彈幕說,舒北秋雕了個她的木像,所以陸清鳶便想著送對方一個更像自己的。
早上出門前,陸清鳶把光頭娃娃放在枕頭邊上,另一個則是帶走了。
到了縣城,陸二嫂讓她去機械廠那邊,自己去逛好了再去找她。
陸清鳶也沒什麼要買的,於是便大大方方地去了機械廠。
守門大爺記得她,在喇叭里喊舒北秋的聲音都比其他人洪亮幾分。
昨晚夜班的舒北秋正在睡覺,但電喇叭的聲音一響他就坐起身了。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他慌張洗漱然後往外跑。
看到舒北秋的時候,陸清鳶笑道,「昨晚夜班?」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舒北秋接過她手裡的布包,有些好奇地問。
「衣服有點皺,才從床上下來,沒來得及換吧?」
陸清鳶帶著幾分得意,指出他身上的不對勁兒。
「忙著刷牙洗臉,怕你多等,」舒北秋挨過去,胳膊貼著胳膊,傘也往她那邊靠,「今天跟誰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來不會帶這么小的布包,」舒北秋也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布包道。
「真聰明,」陸清鳶讚賞道,「跟我一樣聰明。」
「我也覺得。」
舒北秋和她對視一眼,紛紛笑出聲。
因為是男生單人宿舍,陸清鳶就沒上去,等舒北秋放好東西換了身衣服下來,二人就往廠後門走去。
「布包就放你那了,裡面的東西都是帶給你的,」陸清鳶說。
「好。」
舒北秋應著。
到沒什麼人的地方,舒北秋就對她伸出手,陸清鳶抿嘴一笑,看了看他不再是光溜溜的腦袋,把手放了上去。
一開始二人的手心都是乾燥的,沒多久他們就覺得牽住的地方有點熱,後面陸清鳶索性把手抽了出來,看著冒汗的手心臉就紅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手心不會出汗啊。」
「我也是。」
舒北秋把手心張開給她看。
二人傻乎乎地湊在一起,盯著一大一小的手心,琢磨了一會兒沒有結果後,用手帕擦了擦,然後又牽在了一起。
這回就好很多了。
「我覺得要多牽手,以後就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