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中帶刺，其實對舒北秋早就有意見了，覺得他能當上組長，都是因為之前和龐大海的關係好。
其實龐大海管理的地方跟舒北秋完全沒有關係。
舒北秋卻不慣著他，「你腦子裡除了傳宗接代還有別的東西嗎？這人啊，腦子得開化出來，不能只看眼前，我媳婦兒多厲害啊，這麼多人考不上的大學，她就考上了，我為她驕傲，自豪！」
卓斌見此趕忙把那臉都臊紅的人拉走了。
舒北秋冷笑一聲，摸了摸兜里的信後，又開心起來了。
「清鳶，系裡要舉辦辯論賽，你要參加嗎？」
這天，班裡的學習委員找到陸清鳶問道。
陸清鳶想了想後決定參加。
她覺得自己臉皮挺薄的，得多練一點大場面的對話，這樣以後好做生意。
沒錯，在彈幕上得知個體經濟即將恢復的陸清鳶，在心裡確定了一個小目標，她想開一個廠，不管做什麼，但她就想開一個廠。
「那我也參加。」
萬慧舉起手。
第一次參加辯論陸清鳶是有點緊張的，但彈幕都在為她打氣加油，小禮物更是唰得讓人眼花，陸清鳶忽然就有了一種底氣，嘴越說越順溜，雖然最後小組還是沒贏，但陸清鳶感覺還不錯。
甚至她們還決定下次一起組隊，繼續參加別的辯論賽。
陸清鳶在學校那邊努力，舒北秋則是在工作這邊努力。
「從省城調到縣裡，那我是倒霉，」龐大海被舒北秋請到家裡吃飯，舒北秋就打聽起，從縣機械廠到省機械廠需要什麼努力，「但縣到省里，那就很難咯。」
「特別是你城裡沒有關係，」龐大海指了指舒北秋，「你就是寸步難行。」
舒北秋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省城雖然好，可也好在你有底氣，一是家裡的社會關係硬，二是工作單位上有人照看，所以能如魚得水，但你要是什麼都有，除非你是個天才，能憑空造出一台機械的天才，這或許還不能完全是出自你的手，下面會加一大堆什麼事兒都沒幹的人名，反正很憋屈。」
龐大海搖頭，「北秋啊，省城不是那麼好進的，但你可以在縣裡發揚光大，上縣報，上市報，總有一天，你會比現在更有成就。」
舒北秋把話都聽進去了，送走龐大海後，舒北秋把碗筷收拾好，拖了地洗了澡以後，就躺在床上想事情。
憑空創造一台機械，也不是不可能……
從那以後，舒北秋下班後就把自己關在家裡搞東西。
縣裡有機械大賽的時候，他就參加，每回都是前三的好成績。
陸清鳶得知他在忙什麼後，還在省城買了很多好吃的寄回去。
轉眼便到了寒假，陸清鳶沒跟舒北秋說自己放假的時間，她直接收拾好東西坐著長途車就回去了。
從省城到縣城，坐車要五個小時。
陸清鳶到機械廠的時候，也才中午多一點。
守門大爺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陸清鳶就在那跟他聊了幾句。
「我要退休咯，過了年以後就是別人來這守著了。」
「那挺好啊，回去後到處走走看看，放鬆一下心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守門守太久了，每天都在這一個屋子裡，坐得腰酸背痛的……」
等陸清鳶回到家的時候，舒北秋正在搗鼓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