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南握住她娘激動的手,安撫道,「娘我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在山上摔倒的那個晚上,腦袋暈乎乎地,好像靈魂出竅一般,然後我看到爹上了戰場,爹走以後大家才發現娘懷孕了。可是不久後爹戰死的消息傳來,娘受不住打擊便流產了。我們一家被分了出去,之後就是噩夢的開始。我和妹妹被大伯娘找機會賣了,沒多久便死了。」
李氏沒聽完就已經淚流滿面,抱著大丫不願意撒手。
「大丫,你說的是真的」而許志旺則難以置信道。
「爹,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夢裡的一切都在應驗。我害怕。」許知南面露懇切,「爹,我不想被賣到山裡,被打死被餓死。」
許志旺抱住娘倆,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大丫,都聽你的。」李氏冷靜了下來,拍板決定道,「你說你把大伯的名字也弄上徵兵名單了」
許知南點點頭,「是的,娘,還拿了衙門一兩銀子。」
李氏面露憂愁,這大丫,主意也太大了點。這事要是抖摟出去,大房一家得鬧死。
許知南知道她爹娘的擔心和未言之意,說到底,沒出事前誰能相信他們真有如此狠心呢。
就連她,有模擬系統,也不敢保證走向一定如此。
只是本就不該是他爹上戰場,如今不過是如數奉還罷了。
大伯一家想活下去,便拉她們下水,她們難不成還要以德報怨,秉持著既然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就不必增加無謂的傷亡
更何況上戰場未必是死呢。
但她不願意自己一家給別人當替死鬼。許知南承認自己心冷得狠。
她想活下去。
也許她的心本就是冷的。只是來到這亂世,又是這樣吃人的一家,不狠怎麼活下去。
「這事宜早不宜遲了,今晚就分家!」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家裡的小孩都髒兮兮地從外面回來。
二丫怯怯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她還小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只知道最近氛圍變了,爹娘總是皺著眉毛,嘆著氣,娘還經常偷偷哭。
許知南招手,讓二丫過來。
等進了爹娘房裡,她從她自己背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包飴糖。這是她在縣裡買的,這一包糖是最便宜的,也要十文錢。剩下的錢她買了點別的
二丫吸了吸鼻子,不自覺地留下了口水。
許知南拿出一顆,遞給她,讓她在這吃。
「姐姐先吃!」二丫輕輕推過來,小姑娘眼裡還帶著不舍呢。
許知南笑了笑,沒要,讓她自己吃。
二丫極為珍惜地含著糖,不敢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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