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愈發潰爛了起來,他氣若遊絲地摸了摸懷中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閉上眼時似乎看到一個女子。
那女子似乎被他的慘狀嚇到,手中的木盆摔落,她站在原地磨蹭了一會,最後還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沒事吧」
第二天,車隊離開了這處林子。這群土匪交代出自己作惡多端的過往,謝管家越聽下去,臉色便越發冷了,最後做主都殺了。鮮血很快染紅了這一片林子。
天氣明顯轉涼,快要入冬了。再有一周,就快要到望州了。技能模擬冷卻時間一到,許知南便模擬了一次身法,再升兩級。
前頭還遇到了兩處驛站,可這段路有些荒蕪,沒看見什麼人。
傍晚時,她們紮營的地方,只有一條河,許知南無法進林子裡打獵。
陳不圓表示十分遺憾,見狀,許知南把他打發去摘野菜。
許知南則順手在路邊撿了一根粗枝,削尖了根部,借著拎著樹枝,準備去河邊插魚。
她聚精會神地盯著河裡偶爾游過來的魚,屏住呼吸,手上的動作卻快到產生殘影。很快,許知南便扎到了四條大魚。她所在的這一塊河域逐漸被鮮血染紅。
許知南叉住最後一條大膽游過來的魚,正打算收手離開,卻發現上游的河面上飄來一小片鮮血。
許知南疑惑地看向上游的方向,一個圓木飄了下來,上頭似乎還有些鮮血,眼色瞧著有些淺,應當有些時日了。
見狀,許知南拎起地上的魚就是一個轉身就走的動作。
剛剛她肯定是眼花了,反正也沒看見人影。既然沒有見死,那就不需要救了。
這般想著,許知南心裡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回到營地後,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烤魚。
十天後,夜深時分,明縣守門巡邏的人突然發現前方突然出現一列車隊。
正當他打起精神,把同伴叫醒警戒時,他注意到車隊裡燃起火把,映出了旗子上的「謝」。
他鬆了口氣,隔空交涉一番後,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去了。
許知南三人暫且借住在了謝家,準備第二天再駕車回去。
等許倦柏睡下,許知南從包袱里掏里掏出一身改造後的黑衣。
她穿戴齊全,又把藏起來的帳本和密信拿出來,放在懷裡。
吱呀一聲,許知南悄悄出了門。
費了一番功夫,許知南才找到瞧著像書房的屋子。她把包好的東西放到還未查閱的公文之下,只要一動上頭的公文,底下的東西便會露出來。
可許知南又覺得有些不保險,若是有其他人進了書房,動了案桌呢。
半晌,她才從書房裡出來,回了落腳的院子裡。
「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