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出去尋人的俞池回來了,身後還背著個男人。許志旺一看,果然是霍將軍,他連忙叫來趙大夫。
「我們趙大夫醫術高超,我被她們撿到時差點沒命,還是趙大夫把我救回來的。俞大哥,你放心吧,霍將軍一定沒事的。」
聞言,俞池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提著藥箱趕來的趙大夫掀起霍望北的衣襟,卻先聞到一股熟悉的藥味,再看男人身上那極為眼熟的包紮手法。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一旁安靜的許倦柏,又把視線移到一臉若無其事的許知南身上。
俞池見狀,有些心急,「大夫,我們找到將軍時,他身上的傷口似乎簡單處理了一番,可是有什麼問題」
趙大夫收回目光,朝俞池搖搖頭,「沒什麼問題。你放心,他這傷口處理的及時,也服了藥退了高熱,若是再晚些他很可能燒成傻子。我待會開些外敷和內服的藥,不出三天,他便能醒過來了。」
當晚,見霍將軍臉上的潮紅褪去。俞池便做主立刻去往并州,好讓霍將軍修養些時日,接著再和駐紮在那的軍隊一起去永州。
許知南對此沒有什麼異議,能有軍隊開道,她們一行人也能儘早到安全區,避免夜長夢多。
兩天後,她們便在一處府邸落腳。俞池說要等霍將軍醒過來他們就可以離開,這段時間許知南等人可以先在并州內補充些物資,他會派人保護她們。
聽俞池這般說,許家村的人都結伴去逛逛并州了。
「難得出一次遠門,來到州府,可得好好長長見識。」
「是啊,我老婆子一輩子沒走出許家村,如今居然安安生生地走到并州了!」
等眾人離開,負責留下照看霍將軍的趙大夫便給許知南二人遞了個眼神。
兩人對視一眼,試圖糊弄過去。趙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許知南這才繳械投降,「我那天晚上睡不著,就想趁沒什麼人去林子裡縱馬,阿柏她也睡不著,咱倆就一起去了。那曾想在路上碰到個野男人,我可不敢亂撿。
可是身為醫者,怎麼能見死不救,這不是我們的風格,便給他草草包紮了一下,沒想到這人居然是永州的霍將軍,這可真是太巧了!」
趙大夫哼笑一聲,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阿柏過來,和我一起去看病人。你那藥用得倒是沒錯,只是藥的劑量有些猛,還有那包紮手法也有些問題,我再和你好好說說其中的注意事項。」
許倦柏無奈地看向許知南,頂著趙大夫滲人的目光點點頭,「好的,趙爺爺。」
被趙大夫刻意留在後面的許知南:...
見狀,許知南便乾脆地轉身,這病人真讓她看,她還不敢看呢,這男人他有些克炮灰啊。
出了府邸,許知南便揪了個不長眼的小偷,讓他帶自己去坊市看看。
而這邊才帶著許倦柏進了房間的趙大夫,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忘了帶銀針,「阿柏,你看著些,若是他醒了你就呼喚我。我馬上回來。」
許倦柏點點頭,目送趙大夫出去。她回過神,看了眼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霍望北,又移開視線,落在一旁的屏風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