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盯上的!」
眼看其中一幾個小孩就要被踩到,許知南連忙上前一手一個,撕開了扭打在一起的眾人。
很快,這一地的碎糕點被瓜分完畢。搶到些許殘渣的百姓立刻狼吞虎咽地往嘴巴里塞,全然不顧裡頭摻著的泥。形銷瘦立的百姓一副餓狠了的模樣,糕點灑落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坑。
見狀,許知南嘆了口氣。上頭的人還在上演什麼愛恨離歌,底下的人連不挨餓都是奢求。
許倦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捏了捏。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許知南點點頭,「前不久送了一批番薯過來,李知州會分發下去作種,等個一兩年,永州的人就能吃飽了,再過幾年,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飽了。」
許倦柏笑了笑,「是啊。」
許知南移開目光,眼前的亂象已經消失不見。街道恢復了寂靜,只有許知南手邊的幾個髒兮兮的小孩子沒走,巴望著想要她們施捨些啥。
許知南撿起地上的石子,往周圍幾個隱蔽之處甩了過去。
幾身悶哼從幾個方向傳來。
許知南沒有回頭,直接拉著許倦柏走了。
那幾個小孩見狀,還想跟上來,可一晃眼,兩人就不見了。
「齊哥哥,怎麼辦,沒有要到飯,爹是不是要死了。」
被喊作齊哥哥的齊霖有些無力地垂下頭,卻發現胸前的棉衣里似乎多了些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附和著自己的小弟,暗地裡卻急忙拉著他的手往回趕。
本以為路上會遇到攔路打劫的人,可沒想到這一路卻格外順暢。
他們回到了家,見到了病懨懨的父親。齊霖掏出了懷裡的小布包,卻發現除了幾個饃饃外,竟還有幾顆藥。
齊霖用力捏住了布包,眼角泛紅,內心不由感謝起了許知南二人的幫助。
院子外的許知南收回目光,拉著許倦柏往回走。
「看來咱們還是太扎眼了。」許知南再次解決了幾個路邊的雜毛小賊。
「是啊。」許倦柏也甩出了一針。
她們倆個女娃娃,即使經過了一番裝扮,看著灰撲撲,可精氣神卻和其他人不太一樣,走在外頭屬實扎眼。在有心人眼裡,沒有挨餓受凍的人是沒辦法不露出一絲破綻的。
二人離遠之後,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痛哭,很快又轉換成壓抑的驚呼。
「爹,你沒死!」
「這藥可真好!」齊霖激動地把剩下的兩顆藥丸收好,接著湊上去探查起自家爹爹的狀況。
齊恣重重咳嗽了兩聲,艱難地直起身,他有些後怕地摸了摸露出大片髒污棉絮的被子,從裡頭掏出一本冊子,上頭寫著水師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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