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勢力如此義憤填膺,頓覺好笑的許知南讓自家鴿子挨個登門拜訪,送上書信。
「蕭衍此人甚是可惡,是兄弟,就擁護我們真正的繼承人恆王登上皇位!」
在書房發現這信件的幾位王爺都面色陰沉地撕毀了信件,裝作未曾收到的樣子,亦有人義憤填膺地回了一封滿是痛斥之信。
「你這個妖婦,挾持皇室血脈,意圖造反改朝換代,與那蕭衍之流無甚分別!」
收到信的許知南癟癟嘴,嘴上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和她一樣,意圖謀反。
不過許知南沒想到的是,會有人不懷好意地把她這封信遞上了蕭衍的桌頭,應是想著讓她們二人狗咬狗,打起來罷了。
於是這天,她在趕往蒼州的路上,看見了天生朝她飛來的黑羽。
「我如何可惡了」
許知南撓撓頭,回了個,「你猜」
蕭衍:…
「阿南姑娘,快要到蒼州了。不過,這碼頭上的人,瞧著不像蒼州的。」清道子遠遠地看了一眼,便篤定道。
出發前,她還是沒拗過杜章,把清道子也一起帶上了。
為求方便,此次走的是海路,許知南還特意帶上了新訓練的水軍。
聽到清道子的話,許知南便走到了船頭,眯起眼朝岸邊的碼頭看過去。
「蒼州外是最近勢頭正猛的起義軍,也就是亂石盟,首領是個大字不識的農民,二把手是一個文弱書生。這幾年,他們已經拿下兩座城池了,可都不大,資源也不多,這才盯上了蒼州。這次碼頭失守,怪不得穆循求救於我。」
蒼州外已經大軍壓境,碼頭還被趁機搶占,只剩一部分人躲進內城,蒼州的局勢,的確十分緊張。
「這亂石盟里的書生,倒是十分有趣。」
許知南瞥了一眼一旁歪坐著的朱書生。
朱書生:
「城主大人這是何意我朱某可不是方引竹那等妖言惑眾之流。」朱書生一臉羞與為伍。
許知南收回目光。
在難民,窮苦百姓里傳教,發展狂熱信徒,短短几年,這亂石盟便從一無所有,到如今隱隱威脅起了四方勢力。
也不知此人是如何做的,亂石盟里的信眾大多十分狂熱,悍不畏死,她在南城都處死了好幾個傳教之人。
若非杜章積極經營她那個所謂的神女名頭,百姓們大多信服於她,只怕她們南城也會埋下隱患。
蒼州此次就栽在那些被洗腦煽動的百姓身上了。
她雖就此事提醒過,可由於她此刻的身份相較於卜吉凶的天師,對其他勢力來說,更多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敵人的話,怎可輕易信之。
立在船頭,許知南的暗紅的髮帶被海風吹起,掩住了她眼角的那抹鋒利。
這方引竹可比那滿身蠻力的大哥危險多了。
「阿南姑娘,直接開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