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鴞用餘光掃他一眼,沒作表示,只繼續望著那邊光景。
蕭瀾啟果真沒有掙扎,就任釋荊將其困在荊棘牢籠中。
一切都在按預想的走向進行,只是……
寒鴞微微睜大了眼。
「麻煩的小鬼。狗我帶走了,至於你,趕緊回去洗洗睡吧。你的陣有點意思,但想對付你爺爺我,還得回去再練幾百年!」
說罷,釋荊拎著手裡的籠子轉身想走,可還沒走出幾步,他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句:
「還給我!」
釋荊微一挑眉,回頭望去,就見林盡沖他跑來,像是要搶他手裡的籠子。
釋荊高高舉起手,像逗小孩玩似的,就是不讓他碰,等玩夠了,他一腳將林盡踹翻在地:
「你以為大爺我跟你玩呢?第一次見上趕著送死的蠢貨。若不是領主三令五申不能出人命不能開罪赤霞城,爺殺你也就是刀起刀落的事,哪容你在這跟我大喊大叫?!」
釋荊踩住林盡的肩膀使勁碾著。
林盡吃痛悶哼一聲。
可能是覺得從他身上找不到什麼樂趣,半晌,釋荊悻悻收回腳,正想走,卻又被林盡用力抱住了腳踝。
林盡抬眸看著他,正想說什麼,眼中卻突然映進了一道光。
仔細看看,那是釋荊左耳銀飾晃動時被月光映出的光芒。
左耳?單耳銀飾?
林盡心中有道電流划過,可這種情況下,他來不及捕捉那一閃而逝的思緒。
釋荊罵了句髒話,他輕鬆掙開林盡的手,又像是覺得不解氣,所以重重一腳踹到他腰側。
他看著林盡被他踹遠後半晌無法起身,這才拎著籠子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林盡活像是被那兩腳踹散了架,他痛到呼吸都在發顫,但還是咬牙從地上撐起了身子。
他看著被荊棘困住、被人拎在手裡離他越來越遠的小狗崽。
那是他養的小狗,是他的契獸。
也是他的朋友。
林盡算不上一個合格的馭獸師,但他與球球定過契,魂血要他們互相扶持,互相保護。這是馭獸師和妖獸的羈絆與責任,也是他與球球的。
現在遇到了危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隻小狗站在他身前,不能眼睜睜看著魔修把他的契獸帶走。
即便……即便對方強大到他無法反抗,他也要抗爭到最後一刻。
他雖然沒有多強的實力,卻也絕不是任人欺辱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