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搖搖頭,邊吃力地往前邁著步子,連說話都變得有些費勁:
「全貌未知,尚且還不能下定論,目前,僅僅只是雙喜村的周祝二人,讓我想起了這麼一個故事罷了。」
「哦,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這陳世美後來怎樣了?」
「後來啊,秦香蓮帶著孩子去駙馬府找陳世美討說法,最終為自己討回了公道。」
「那還行,不過,秦香蓮還知道討公道呢,若祝爾瑤真遇上了負心漢,為何不替自己爭一爭?反倒要穿著嫁衣自戕?似乎還是說不通。」
「是,所以……!所以,我覺得,連祝爾瑤自戕這部分,都得存……疑……呼!」
「你幹嘛呢?」
花南枝聽見林盡這半死不活的動靜,擰緊眉看向他。
這才走了幾步路啊,怎麼這麼費勁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拉車的驢呢,這是拖了多重的東西才累成這樣?
「我……不知道,實在是……太重了!」
林盡一開始只是拖著只鬼手在走,並沒有什麼重量,但不知為何,越往前走,他腳上拖的東西就越重,如今,已重到他險些邁不開腿。
林盡擦擦汗,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如今,他腳踝上已不止拖著一隻手了。
只見他身後,一位穿著嫁衣的姑娘正臉朝地趴在地上。
她一手握著林盡的腳踝,什麼也不干,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他拖著往前走。
花南枝還在旁邊追問:
「什麼東西太重了?」
「鬼!鬼太重了!祝爾瑤一直拽著我!」
林盡努力掙扎一下,卻根本掙不開祝爾瑤的手。
他很崩潰:
「小姐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實在不行你跟我好好說句話呢?我是真拖不動你啊!」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祝爾瑤?我連鬼氣都沒覺到!」
花南枝又仔細感受一下,無果,便看向後面的曉雲空:
「師兄,你看見祝爾瑤了嗎?你察覺到鬼氣了嗎?」
曉雲空抬眸看看林盡,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林盡皺皺眉:
「連鬼氣都察覺不到?」
「是啊,你該不會是吃那破花吃出幻覺了吧?」
花南枝漫不經心道。
林盡順著花南枝的話考慮了這種可能,但很快他便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不是花的問題。吃花之前我就見過她,還記得嗎?我還讓你幫我看看我腳上有什麼東西。」
「是哦,那是為什麼?」
花南枝摸摸下巴:
「難不成只有修為弱的人能看見她?」
「我修為不弱!」林盡強調道:
「我只是身板弱!」
「難不成只有身板弱的人能看見她?」
花南枝及時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