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放緩了鎖鏈尖刺的生長,要它們在蕭瀾啟的血肉中一點一點慢慢用疼痛折磨他。
他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認輸,吾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本尊說了……」
明明是刺骨寒冷的風雪天,蕭瀾啟額上卻滿是汗珠。
他額角和脖頸青筋暴突,雙目通紅,似是忍了莫大的痛苦: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想要他,就先踏過本尊的屍體!!!」
「……啊,你們天魔的傳統好生奇怪,竟能為了一個不重要的、討厭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朱雀淡淡道出一句,撤走了對鎖鏈尖刺的束縛。
「呃啊!!——」
數道尖刺瞬間從蕭瀾啟四肢貫穿而出,蕭瀾啟猛地睜大眼睛,終是沒忍住一聲痛呼。
「還不認輸?」
「不認!」
「何苦?」
「要你管?!」
蕭瀾啟咬牙,連呼吸都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依舊不服輸。
他抬起被鎖鏈刺穿的腿,竟生生拖拽起那些恐怖的鎖鏈,帶著它們一步步向前。
「本尊的事,要你個死鳥管?!」
每走一步,他身下便滴落大片大片的血,生生在冰面上鋪就一條血路。
「你方才,就是這麼拽他的?就是這麼傷他的?!本尊問你,你動本尊的人,經過本尊允許了嗎?!你,用哪只手碰他的?!他討不討厭,他重不重要,都是本尊說了算!要你個死鳥來管?!」
蕭瀾啟拖著那些鎖鏈,拖著一身傷,竟真一步步走到了朱雀面前。
朱雀的氣息壓迫著他的神魂,神的威壓落在蕭瀾啟肩上,逼迫他俯首。
區區天魔之身,本無資格直視神。
可蕭瀾啟偏不。
他一點一點、頂著神級威壓抬起頭來。
他不僅要直視朱雀的眼睛,還要抬手扼住他的脖頸。
管你是人是神,只要動他要護的人,只要……
「大膽。」
就在蕭瀾啟即將碰到朱雀脖頸的前一瞬,朱雀淡淡吐出兩字。
話音落下,赤紅鎖鏈像是受到召喚,瞬間收勢,強行將蕭瀾啟拖拽回了原處,將他釘死在了地上。
從頭到尾,朱雀甚至沒有挪步、沒有抬手。
他始終淡定從容地站在那裡,像是在觀賞孩童的鬧劇。
「認輸?」
他再次問。
而這次,蕭瀾啟的回答依舊是一句:
「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