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得向上挺身,卻使兩具身體更為貼合,使他更加感受到蘇靖之身軀的強悍。似有雙大手趁機竄進他背後扶上他腰心。
從未有過的電流感竄遍全身,引得他陣陣顫慄。
在被親。
又會被咬嘴唇嗎,他好壞,大壞蛋!
朕又不能見人了……
如果說天祿閣那個吻,是蘇靖之對衛晩嵐,還有衛氏皇族的報復。
現在則完全不同。
這吻確實帶著氣,他在懲罰衛晚嵐,他活不了多久了。
——江山基業,是他能留給心上人唯一的贈禮。
可是衛晩嵐竟要為了別人,將社稷拱手讓人,他未免懷疑自己所作所為的意義。
明明是用強的那方……
明明都已經欺負小晚,把小晚給親哭了……
可為什麼痛苦的卻是自己,衛晚嵐是否能夠明白?
晨曦未明,攝政王將紫宸殿寢宮掩住房門。
他又沒睡多久,門外的安如意準備好了袍服跟玉冠,眼神小心詢問:「陛下他……」
「再去找方太醫助眠。」
「是。」安公公眼神又詢問,「那寢宮裡,可需奴才們進去伺候,清理?」
「不必。」
什麼實質也沒發生。
不過就是衛晚嵐膽小,又不會換氣,被按在龍床上親暈了,再睡過去了而已。
蘇靖之理了理衣袖,袖口上有一片描金,他注視那片龍雲紋刺繡。天不亮就起來上朝,人家也許都不稀罕,但他忍不住還是想給對方打理朝政。怎麼就變得這樣沒出息?
驕傲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可能衛晩嵐這回醒來,真不會原諒他了。
每次想和他緩和關係。
每次得到的卻是關係更加緊張的結局。
百戰之將亦束手無策。
安如意突然跪了下來,雖然僅僅聽了個半懂,但也能從蛛絲馬跡分析,兩人又鬧矛盾了。
安公公垂首進諫:「王爺言重了,王爺對陛下事事考慮,心意可表天地。只是王爺如果有一件事做得不美,那就是,王爺現在有太強的占有欲,可能令陛下無法適應。」
攝政王不聽廢話。
只睨了睨他。
安如意趕緊獻計道:
「陛下尚且年少,他比您小九歲,都沒經歷過太多事,也沒有感情經歷,不如您再留給陛下一點點空間,先放平您的心態,再撤了您守在紫宸殿外,里三層外三層的金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