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指節掀起一角床帷。
看見截明黃的褻衣,衛晚嵐百無聊賴,正在龍床封閉的空間里,空蹬自己的腳爪爪,足弓像兩條剛出水猶在跳動的銀魚。哪怕環境幽暗,衛晚嵐腳趾腳尖,都白得晃人眼花。
蘇靖之抿了抿唇。
他有些控制不住,想抓住那只雪白的腳。
但這種暗示性太過明顯的動作,他如果做出來,結果必然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他覺得應該給小晚些適應的時間,他擔心小晚接受不了這場情事的進度太快。
蘇靖之匆匆從那只腳收回目光。
「攝政王~」
而見衛晚嵐他過來,先是興奮地喚了句,然後纖巧的身子從床面彈起,腳爪爪迅速收回去,變成盤腿在床帳里等他。
「過來嘛!攝政王!」
胸口累積的那團渴望,忽變得極為炙熱。
攝政王素來自詡冷靜自持,卻在那瞬間,視線下移,落在衛晚嵐被紗燈昏光照到的領口。領口半敞,裡面是雪白細膩的皮膚。
他知道那種皮膚的柔軟觸感,也知道它輕碰就會留下粉霞般的紅印。
然後攝政王被衛晚嵐抓住手腕,帶進床里,兩人從一站一坐,變成他壓在歪倒的衛晚嵐身上。
小笨蛋小小一隻。
香香甜甜,軟乎乎的,被壓得有點緊,發出了幾聲糯糯地哼唧。他能聽出那不是不適感,類似小動物撒嬌的聲音。
蘇靖之整顆心都要化成糖水了。
他開口,嗓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他攏緊衛晚嵐親下去。即便經過隱忍克制,也依舊濃郁熾烈。
這回是從脖子開始,他用嘴銜住衛晚嵐脖子上面一塊軟肉,然後嗅著香味逐漸往上,舌尖流連在衛晚嵐的耳後,沿著耳廓後背自下而上,帶著水痕熱意與癢意。
皮膚總是很敏感的衛晚嵐,當即招架不住,他像是觸電那般細細地打顫,在蘇靖之懷裡扭動得更難耐了。
衛晚嵐嗓子也啞起來,渾身熱騰騰濕漉漉,帶著哭腔擔心地問了一句,嗓音小小的:
「攝政王,你是不是,嗚,還沒有,嗚,還沒有解毒?」
——怎會突然提到這個?
蘇靖之隱隱覺得事情的走向不對。
因為衛晚嵐這聲質疑,他的動作稍加停頓,他用胳膊按住床面支撐著身體,與衛晚嵐稍稍分開些距離。
「毒性徹底拔除並非一日之功,但我確實能感覺到,『百憂解』在體內影響越來越小,解毒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