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晩嵐決定先冷靜下來,再拿方子問其他醫館,不多遠就找到個杏林苑,外頭也飄著濃濃的草藥香。
他這回改變了提問策略,直接拿方子找大夫,正好堂醫跟前沒人:「大夫,這是我家夫人讓抓的藥方,夫人擔心方子不合適,讓我多問幾家醫館,您給看看行不行?」
坐堂大夫捻著綹山羊鬍,把方子細細過了遍,淡聲說:「這方子開得穩重有補,主治孕期反胃,有固本安胎之效。能飲,你家夫人必然是頭胎,且身體不大好,她有胎像不穩之兆。」
衛晩嵐就忽然想起來,自己在突厥打仗隨軍那段時間,日夜舟車勞頓。
衛晩嵐:「他肚子常痛。大夫,他摔過一跤,那時候肚子痛得受不了。」
「這就是了。」堂醫分析,「孩子那時應當已經懷上了,只是她不知道。」
再往前倒了倒第一次和攝政王內個的時間……
衛晩嵐的臉頓時要燒炸了!
這本書如果有生子設定。
兩天兩夜,整整兩天兩夜啊,他被攝政王不停地按著折騰,要是真的能懷,除非攝政王不行,一定可以懷得上的QAQ
所以攝政王很行,行到給朕肚皮里裝崽崽了,這裡會不會真的懷五隻啊!!!
「小娘子,你家夫人現在,情緒起伏太大都不可,如果需要出診,杏林苑能隨時給夫人診治,儘量讓人在家養著啊。」
「好、好的!」
目前情緒起伏很大,並且還在西市晃蕩的衛晩嵐,完全沒遵從醫囑。
如今他徹底傻眼了,他懷了攝政王的孩子,有個既像蘇靖之,又會像自己的,很小很小的小不點兒,正在他的身體裡面。
從突厥到回長安的這段時間,他渾身的反應,似乎都能跟孕期反應對上號。
衛晩嵐還是不死心,覺得奇怪,又隱隱有點他自己察覺不到的期待,眼睛骨碌碌地去找西市裡面其他醫館。
這回,找個大夫號號脈吧。
他現在還是少女打扮,一伸手被診出懷孕,未免要被人當成笑話,所以這次不能找太大的地方瞧病,悄悄地診斷。找那種行腳醫就可以,號個喜脈也是基本操作。
衛晩嵐的眼神往牆邊溜。
有算命的、也有賣膏藥的,幾名乞丐坐在牆根曬太陽,兩條黃狗沿著街邊漫步……
他有一點無助,在街頭蜷起了腳爪爪,這時聽見個嗓音跟他說話:
「小娘子買這麼多藥材,可是哪家藥鋪有折扣嗎?」
是位老者。頭髮花白,衣服也洗得泛白,膝蓋有破洞。膝彎和脊柱都微曲,人很佝僂。
衛晩嵐猜老人家是想治關節炎這類病的:「是回春堂拿得藥材。阿翁您要急著用藥,可以提剛才那戶買四十副安胎藥的小娘子,應該會有折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