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遇到賊匪,沈十娘雖然被救了出來,但她身上的包袱已經丟了,她們帶在身上的金銀首飾都沒了,沈十娘身體恢復之後一直繡些繡品出去賣,剛才明芙魚就是出去賣繡品了。
倒是沈秀紅,她約了書塾里的一位書生一起出去賞畫,她們在街角遇到才一起回來的,沈秀紅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跟趙氏說,不過明芙魚本來也沒想說,她不想跟趙氏爭吵什麼,沒有反駁。
她和沈十娘剛來沈家的時候,沈丘陽和趙氏的態度還算熱絡,在知道她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錢財之後,他們的態度才冷了下來,有時冷嘲熱諷,有時故意刁難。
明芙魚在離開長安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和沈十娘失去依靠,將來必定步履維艱,如今對於沈丘陽和趙氏的冷眼,也只以平常心對待,不覺得有什麼傷心的。
趙氏看到銀子,這才露出笑容來,趕緊把錢袋拿過去數了數,一邊數一邊道:「我平時給你們娘倆吃好的用好的,你們這點錢其實根本不夠花,不過大家親戚一場,我也不能跟你們斤斤計較,我和丘陽這做兄長和嫂子的也只能多多包容。」
明芙魚臉上微笑不變,沈家現在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錢財,里子已經空了,只剩下些裝點門面的東西,趙氏雖然一口一個書香世家,但現在的沈家只是徒有其名,沈丘陽的學識根本跟祖輩沒法比,書塾的學生一天比一天少,漸漸入不敷出。
沈十娘來了之後,一直自己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從未斤斤計較過什麼,其實她們只有兩張嘴吃飯,平日裡根本沒占過沈家什麼便宜,反而多給了他們銀子,只是她們母女無依無靠,住在沈家能方便一些罷了。
明芙魚沒有搭話,只道:「舅舅、舅母,你們忙,我和娘先回屋了。」
趙氏點點頭,抬眸無意間看到沈十娘鬢髮上的白色梔子花,面色露出幾分不悅,「妹子,你男人都死了一年多了,你還整日戴著白花做什麼,讓人見了憑添晦氣,可別把我家帶衰了。」
沈十娘動作僵住,孱弱的身體微微晃了晃,趙氏怎麼尖酸刻薄她都能忍受,唯有明伯庸和明芙魚的事,她是一點也忍不了。
她輕咬牙根,沉聲開口道:「嫂子,伯庸活著的待你不薄,你現在手上戴著的那個金鐲子,還是伯庸開第一家首飾鋪時送給你的。」
趙氏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金鐲子,趕緊把金鐲子藏到袖子裡,氣急敗壞道:「閒著沒事提起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要回去?我告訴你,我可不會給你,你住著我們的房子,我可沒99Z.L跟你要租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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