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玉饒有興趣地勾著唇,「哦?那當年沒能讓明姑娘記住我,看來是我無能,那麼……這次我可得讓明姑娘印象深刻才行。」
明芙魚訕笑了一下,「我倒不是那個意思。」
你已經讓我印象很深刻了,真的不需要再做什麼了!
你有時間還不如去幫你娘收拾屋子。
明芙魚想起呂氏,看了盧青玉一眼,輕輕點了點腳尖,若無其事開口道:「我現在跟你娘住在一個院子裡。」
「嗯。」盧青玉神色平淡,提起呂氏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我知道。」
「她最近生病了,你知道嗎?」
「知道。」盧青玉聲音沉沉。
明芙魚抿了下唇,忍不住問:「那你為何不去看她?」
盧青玉揚眉看她,「我娘沒告訴你答案麼?」
「我想聽你說。」
「我娘生我之前,在府里的待遇要比現在好一些,至少吃用能比得上府里的丫鬟。」盧青玉譏諷的笑了一下,徐徐開口道:「她生了我之後,魏氏懷恨在心,故意挫磨她,剋扣吃用,就連她生病了也不肯給她請大夫,有一次還藉由她生病之名,將我們趕到了那裡住,其實就是不想讓盧平遠99Z.L看到她,盧平遠也當真就當做府里沒有這個人,從此只當看不到我和我娘了。」
明芙魚微微抬眸,她發現盧青玉私下從未稱呼過盧平遠為父親。
明芙魚問:「那……你得了盧大人重視之後,為何不想辦法讓呂姨過得更好一些?」
「重視?」盧青玉冷冷地笑了一下,眸色陰沉晦暗,「我們偶遇的那個雪夜,你知道我去做什麼了嗎?」
明芙魚想起那一夜的狼狽,輕抿了一下唇角,烏黑的眸子看向他,輕輕吐出兩個字,「殺人。」
那天盧青玉雖然一身白衣,看起來一塵不染,在他靠近的時候,明芙魚卻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當時盧青玉的神色裡帶著一絲瘋狂。
那夜,她被逼至了絕境,他又何嘗不是。
盧青玉微微驚訝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輕扯嘴角,「對,殺人。」
盧青玉在原地走了兩步,「他家院子裡種著一棵白梅,花瓣嬌嫩,花香吐蕊,淡香盈滿了整個庭院,他被我一劍刺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按著劍不斷後退,就撞在那棵白梅樹上,雪白的花瓣像雪一樣落,我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劍,他的血噴在我的臉上,灼熱滾燙,但很快就涼了……他就倒在那棵白梅樹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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