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魚警惕地瞪著他,「你瘋了嗎?我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堂妹,你今晚如果對我做了什麼,就不怕此事傳出去毀了盧家的名聲麼?」
他不信盧忒敢如此膽大妄為,置盧家的名聲於不顧。
盧忒陰翳的笑了一下,神色絲毫不以為然,「此事如果傳出去,你覺得是你的下場悽慘,還是我的下場悽慘?對女子來說名聲最為重要,此事如果宣揚出去,眾人頂多說我風流,父親和母親頂多打我一頓,可你呢?你以後要怎麼過?」
明芙魚啞然,是啊,盧平遠和魏氏就算得知了此事,難道還能打死盧忒麼。
她如置冰窟,咬牙道:「你就不怕我去報官嗎?盧家沒有家法,大昭還有國法!」
盧忒一步步靠近,看著明芙魚在驚慌下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小臉,邪邪笑道:「你去報官又能如何,你覺得官會向著誰?你別忘了,我可是丞相的嫡子,我爹就算為了盧家的顏面也一定會幫我搞定這件事,只是到時候你還有沒命活就不一定了。」
就是因為一直有盧平遠和魏氏給他善後,這些年來他才越來越有恃無恐,越來越放肆。
明芙魚心口一顫,手指緊緊抓著門扉,她心裡清楚,報官確實不一定有用,孫玉章寫給靖帝的奏摺都沒辦法送到靖帝的手裡,她一個小小民女的訴狀又有誰敢接呢。
盧忒看著她變得蒼白的面色,惡劣地笑了笑,哄道:「美人,你還是乖乖聽話,好好討好我,說不定我事後能對你負責,只要你能讓我開心,我就把你娶回來,雖然不能讓你做正妻,但一定讓你一輩子在這高門大院裡住著享福。」
「呸!」明芙魚忍不住唾了一聲,聽他說話都覺得惡99Z.L心。
她恨不能現在就逃離盧家,如果讓她一輩子待在這裡,還要嫁給盧忒這樣的酒囊飯袋,她寧可一頭撞死。
盧忒面色冷了下去,冷笑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儘管嘴硬,等今夜以後,我保證讓你服服帖帖的。」
他越靠越近,一把撲了過來,明芙魚猛的轉身跑到旁邊,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扔,茶杯、花瓶的碎片落了一地。
盧忒像貓抓老鼠一樣,陪著明芙魚玩了一會兒,一邊躲一邊靠近,見明芙魚一直不肯妥協,才漸漸不耐煩起來。
他趁著明芙魚去搬花瓶的間隙,用力朝明芙魚撲了過來,抓緊明芙魚的手腕,直把明芙魚手腕抓的青紫。
明芙魚用力踹他,他使勁按住明芙魚的腿。
眼看著他的臭嘴就要湊過來,明芙魚手腳又都被控制住了,明芙魚只能用腦袋用力撞在了他的腦袋上,撞得盧忒頭暈眼花,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明芙魚自己也疼的面色蒼白,眼冒金星。
「……你不要命了?」盧忒捂著腫起來的額頭,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
明芙魚晃了晃腦袋,抓起妝奩上的銀釵,用尖銳的那一端放到了自己的頸邊,狠聲道:「你如果敢碰我,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就必須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