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從里驚愕抬眸,「真的?」
謝巋然直起身,笑了一下,目光銳利而冰冷,「我們有道理可講,今個偏偏不講,不但不講,還要像你們一樣做個不講理的人。」
明從里疑惑不解,「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謝巋然像談論風月一樣,聲音清淡道:「沒想做什麼,就是閒著沒事,想來仗勢欺人。」
明從里瞬間瞪圓了眼睛,他活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把仗勢欺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更何況,以前都是他仗勢欺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人欺。
「你當年靠著收買了幾個官員就無法無天,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官外還有官,你既然不走正道,那我也讓你好好嘗嘗什麼叫仗勢欺人。」
謝巋然長著一張讓人如沐春風的臉,看起來像個不喑世事的小少爺,偏偏他目光銳利如刀刃,到底是在戰場上見過血的將領,平平淡淡的語氣就讓人無端生出了凜然寒意。
明從里看著他的眼睛,一顆心像在冰水裡涮過一樣,不可抑制的打了一個寒顫。
謝巋然擺了擺手,秦時武直接帶人將明從里和孫氏拖了下去,兵營里自有一套逼問敵軍的法子,兵不刃血也能讓人痛不欲生,不一會的功夫,明從里和孫氏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從後院傳了過來。
明芙魚忍不住問:「不會鬧出人命吧?」
「放心,秦時武辦事很有分寸,不會鬧得太嚴重,今天就是先讓你一解心頭之恨,明天我再好好收拾他們,他們當年搶去了你多少東西,我就讓他們還回來多少,還不回來的銀子就用他們自己來抵。」
明芙魚放下心來,不會鬧出人命就行,她只是怕給謝巋然添麻煩,並不擔心明從里和孫氏,他們無情無義,她早就已經不再把他們當做親人了。
明芙魚坐在椅子上輕輕動了動。
謝巋然敏銳地回過99Z.L頭,問:「背疼?」
「有一點。」明芙魚皺了皺眉,她背上的傷估計要過一段日子才能恢復,這樣坐久了便覺得疼痛,不敢輕易亂動。
謝巋然微微側過身,看了一眼她的背,神色擔憂。
他招手喚來秦時武,吩咐道:「我和阿魚先走,你留在這裡將他們教訓一頓,然後把他們送去官府,就說……」
謝巋然略一沉吟,「就說他們偷我了東西,讓他們今晚先在牢房裡待一夜,明天我再跟他們算總帳。」
明芙魚憋笑,「他們現在怎麼說也是長安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你說他們偷竊,會有人信嗎?」
謝巋然勾了勾唇角,「就是要沒人信,那才叫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