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魚嘿嘿一笑,「我早就告訴你了,我不善女紅,攝政王大人您將就著戴吧。」
謝巋然看著手裡的香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那天是故意的?」
明芙魚莞爾,她的確早就想讓謝巋然將平安符帶在身上,只是會有些不方便,所以她一直在想怎樣才能既把這個平安符給謝巋然隨身帶著,又能不讓旁人看到這個平安符,那日謝巋然說想要一個香囊,她便靈機一動,想到可以把平安符放到香囊里,只是她實在是繡工欠佳,所以才故意激了謝巋然一下。
她看著謝巋然瞪過來的眼神,反駁道:「誒?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都是因為以前你對我爹娘說,女兒家不會女紅沒關係,但一定要好好讀書,識字明理,所以我爹娘才讓我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讀書習字了,我平日還要跟娘學跳舞,偶爾學學琴藝,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學女紅嘛,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學,當然,我在這方面也確實沒有什麼天賦。」
「是是是,都怪我……」謝巋然把香囊別到腰上。
「不想要就給我。」明芙魚斜睨著他。
謝巋然把香囊繫緊,「我才不給你呢,之前那個香囊我戴了五年,這個嘛,我怎麼也要戴到你再給我繡下一個為止。」
明芙魚彎了彎唇,覺得這個香囊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戴到謝巋然腰間還挺好看,別人是東西襯人,謝巋然長了一副好樣貌,是人襯東西。
謝巋然抬起明芙魚的手,撫了撫明芙魚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嘆息一聲。
「怎麼了?」明芙魚眉眼間帶著笑意望著他。
謝巋然捏了捏明芙魚白嫩的指尖,喃喃道:「明明看起來應該挺靈巧的,不應該呀……」
明芙魚笑了一聲,忍不住伸手打他,「本來就靈巧。」
謝巋然笑著跑開,明芙魚在他身後追,他們圍著花園跑了一圈又一圈,花園裡的花開的絢爛而別致,四周瀰漫著他們的歡笑聲。
謝巋然笑起來很好看,星眸朗目,嘴角上揚,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卻遠不如他臉上的笑容燦爛。
明芙魚想,不管謝巋然在外人面前變成什麼樣,在她面前卻始終沒有變,一直都是那個自在不羈又討人厭的謝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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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初升。
謝巋然將香囊掛到腰間,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撥弄了一下紅繩上的小白兔,小白兔輕輕晃了晃,他微微一笑,大步走出了門去。
明芙魚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手撐著下巴,看著院子裡的桂花樹發呆。
謝巋然從她旁邊走過,隨口問:「想什麼呢?」
明芙魚目光依舊落在那棵桂花樹上,「你說桂花糕那麼好吃,賣桂花糕的人怎麼忍住自己不吃的呢?」
「……」謝巋然腳步頓住,側頭看她,「……回來的路上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