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衰老,姜凍冬接受良好。
他總是那麼坦然——坦然地接受一切生命的歷程,他心裡似乎永遠都譜兒,知道該怎樣的路,過怎樣的生活,成為怎樣的人。而莫亞蒂——被評定為An等級聰明人的莫亞蒂,卻總對人生、生命、生活報以不知所措的迷茫。
姜凍冬之所以對他存在著莫大的、讓他煩惱的吸引力,其中一點或許就是他擁有著過于堅定的人性。
「是啊,還能幹什麼呢?」莫亞蒂用一種的語調說,「你就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意思?」
莫亞蒂以為姜凍冬會說,『那當然沒有,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兄弟啊!』這種話,可是姜凍冬搖頭晃腦地思索了好一會兒後告訴他,「我當然對你有意思過啊!」
「我又不是沒長眼睛,你長這麼好看的一個alpha,怎麼可能對你沒意思過?」
姜凍冬嘟囔著說,他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莫亞蒂,「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alpha,皮膚又白又淨,臉蛋兒俊俏得不行,聲音也好聽,就連那副拽得要死的惡毒嘴臉都好看得要死——唯一不好的,就是你太瘦了,說話陰陽怪氣的能把人氣個半死……」
「不過也不怪你這麼說話。你一個人被關在精神療養院,怎麼想都很無助吧,而且,你看上去好寂寞。」
莫亞蒂愣住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那時在姜凍冬眼裡是這個樣子。和姜凍冬在精神療養院相遇時,他正處於人生被割裂的時期,陰鬱又冷漠,如同一個可憐的吊死鬼。
莫亞蒂對上姜凍冬純粹到熱烈的眼,他像是被燙到了,無所適從地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後靠,迫使自己拉開與姜凍冬的距離。
然而,姜凍冬對莫亞蒂的逃避此一無所覺,還不斷地往莫亞蒂身邊湊。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酒後的水潤——這讓莫亞蒂全然沒了往日對待金主時散漫的遊刃有餘,他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目光滑向庭院裡慘白的月光,手不停把臉頰邊的長髮反覆別在耳後。
莫亞蒂試圖找回節奏,他告訴自己沒關係,現在姜凍冬喝醉了,只要儘快恢復正常,他不會察覺到任何東西。
「那個時候你還沒離婚吧?」莫亞蒂故意嫌棄地說,「噫,好罪惡噢——背德的喜歡。」
「這有什麼辦法嘛,我就是這麼水性楊花的omega!」姜凍冬理直氣壯的,「你那麼水嫩!我只是犯了全天下omega都會犯的錯!」
他大聲地說,「我就是喜歡大屁股的青蔥美少年嘛!「
莫亞蒂,「……」
莫亞蒂原本悸動不已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一切的躁動都離他遠去。
他輕笑一聲,「呵。」
「喜歡大屁股青蔥美少年?」莫亞蒂微笑。
姜凍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喜歡!喜歡!超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