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提了一句過去的下屬一直想把他的孩子過繼給我。算起來,這個下屬最小的兒子今年正好十七歲,年齡正好。
柏萊聽完,大為不滿,「那他會成為你的繼子?」
「對啊。」
他很不高興,「我不同意。」
我憐愛地摸了一把柏萊的狗頭,「這可由不得你。」
柏萊的臉色臭臭的,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姚樂菜,「你也真是夠厲害的。一手好牌都能被你打得稀爛。」
姚樂菜終於不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他收拾乾淨自己,呵呵笑了兩聲,溫溫柔柔地反問,「你很嫉妒我有一手好牌嗎,柏哥?」
柏萊似笑非笑,「可惜你現在一無所有了,痴情種。」
「技不如人,栽了跟頭而已,」姚樂菜說,「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但願如此。」
當然,過繼下屬的小孩這種事只是玩笑話。我現在已經老了,力不從心,更何況我也不會過繼個十七歲的孩子。要過繼的話,也應該控制在八歲以內。
因為在離家出走前對家人說出了相當絕情的話,姚樂菜目前處於無家可歸的狀態。
我打算把這孩子擱眼皮子底下放一段時間,讓他先住我家裡去調整調整,看看他的戀愛腦剔乾淨沒,別又想不開去談戀愛。姚樂菜同意了我的提議,他向我承諾說會重新鍛鍊身體、拾起知識,為今年的軍校聯考做準備。
「過去我能獲得的,現在我依舊能獲得。」他是這麼向我保證的,「再相信我一次吧,叔叔。」
我知道他是真的很認真地在爭取我。我一向對晚輩示弱的請求沒轍,但這次我想讓姚樂菜長長教訓,我沒答應他,只是伸手彈了彈他的腦瓜子,「看你表現。」
到了中轉站,我帶著柏萊與姚樂菜分開。姚樂菜回首都星我的養老小屋,我則是送柏萊回學校。返校的路上,我都在幸災樂禍這小子的結婚計劃泡湯了,問他還有沒有備選的結婚對象。
柏萊雙手環胸,瞥向我,不懷好意地告訴我,「其實姚樂菜就挺好的。」
我立馬警覺,「小菜不是男同!你倆型號配不上!」
「結婚而已,又不是上床。」柏萊理所應當地說。
我想了一下柏萊和姚樂菜結婚會是什麼情況——別人結婚是喜結良緣,手捧繡花,他倆結婚是相互折磨,互扯頭花。
我都能夠想像出婚禮現場,司儀把話筒遞給柏萊,要他對伴侶表白時,他鐵定會對小菜說,『別給我找麻煩。』而小菜多半會回敬他,『別拉我後腿。』……不行,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要躺火葬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