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醫患關係後,他成為了我的鄰居,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們就這麼處成了朋友。
收到他的邀請信息時,我舉棋不定。我記得他是在八年前就和他的soulmate再婚了啊!他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但我忙得一批,人沒到,只送了禮。
現在他有老婆,還約身為前妻的我去滑雪……怎麼想都很不對勁吧!
都七老八十了,這麼刺激不合適啊!兄弟!
緊接著,裴可之的信息來了,「我和他離婚了。就在剛剛。」附帶張離婚證的照片,背景我熟的很,畢竟三進三出,就是民政局。
所以他是想找我倒苦水?我想了半天,對於這種私人的事,我不知道回復什麼。
不愧是我多年的心理醫生,裴可之又來了條,「瞎想什麼呢?沒想找你倒苦水。只是很多年沒見到你了,恰好我也想滑雪。」
他這麼說,我就放鬆了。我正要回他,下一秒,他的信息再次來了,「不用回我,我知道你在打『好的』。明天見,凍冬!」
我,「……」話都讓你說完了,我能說什麼。無語。
終端對面的裴可之好像有透視眼,秒問我,「你是不是在無語我?」
我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他屏蔽了。
說來也有趣,我結束我的第一段婚姻後,當天就找裴可之吃夜宵。現在,他結束了他的第二段婚姻,同樣也是當天就來約我去滑雪。
那天吃夜宵,他得知我離婚了,第一句話就是,『不如我們結婚吧?』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就騎小電驢載著裴可之登記結婚去了。連昨天給我辦理離婚手續工作人員都是同一個。
『好omega上天堂,壞omega走四方,』工作人員熱淚盈眶地和我握手,『咱們這個時代就需要你這種德高望重的壞omega!以後離婚結婚記得都找我哦!親,我的kpi全指望你了!』
我謙虛地說哪裡哪裡。
我和裴可之的婚姻持續了五年。
講真的,和裴可之的婚姻時光,是我三段婚姻里最讓我感到愉悅的。我和柏硯是少年夫妻,總是針鋒相對,彼此都犯了很多錯;我和奚子緣是老妻少夫,更多時候,我都覺得他是更需要照顧的,而且我對他總有對美少年的憐惜和不可褻玩的敬畏。裴可之就不一樣了——
裴可之對我始終保持著心理醫生對患者的包容。
因此,我在裴可之面前格外放飛自我,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層出不窮。而他總是對我微笑以對。
哪怕年輕和他啪啪啪最high的時候——就是那種我和他都裸著擱床上,坦誠相待,蓄勢待發,命垂一線的時候——我突然嚴肅著臉,鯉魚打挺,從躺變跪,鄭重其事地向他提議說,『兄弟,難得要到高潮部分了,我給你上個才藝,表演連續六十個後空翻吧!』他也不會生氣,而是笑著看我在床上後空翻,為我喝彩。他特別有觀眾素質,每次都等我才藝表演完了,才繼續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