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地揉著肩膀,這才回過神,「啊?我?」我磕磕絆絆地解釋,「我……應該一直都很萎,就沒勃過吧……」
「你一年都沒有出門了,」陳丹反駁,「你以前萎也不是這樣萎的。」
「哎呀……想歇一歇嘛。」我摸摸鼻子。我無法反駁,我確實失去了一些活力,我也不知道緣由。
陳丹注視著我,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就那麼喜歡那個alpha?」他問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怎麼說呢,」我其實也不懂該怎麼回答他,左思右想,我給了陳丹一個便於他理解的原因,「因為我人生中最軟弱的時光,是和他一起度過的吧。」
「你就這麼愛alpha?」陳丹再次問我,帶著某種不甘,和憤怒未消的怨懟。
我想起四年前,在醫院時和他的見面。他那時也對我抱著同樣的情緒。
陳丹從始至終都沒有辦法理解我和alpha相愛這件事,他將此視作我的軟弱,甚至產生了些類似於『姜凍冬,你背叛了我們的性別!』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在陳丹的觀念里,omega與alpha始終有無法相互理解的部分,因此他們也永遠無法真正的相愛。總結來講,陳丹認為,只有同性才能產生真愛。
「怎麼那麼介意我和alpha相愛?」我嘆了口氣,「陳丹啊,不是我愛alpha,是我的愛人恰好是alpha。我愛怎樣的人,都是由我的愛人來給我定義的。」我試圖和他講清楚我的邏輯,「不是我先有了一個定義,再去找一個符合的人。」
陳丹撐著臉,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滿緩和了不少。但他是個彆扭的人,就算是想通了,也硬要和我扯幾句,「如果是我死了,你肯定沒這麼傷心。」
我哭笑不得,「幹嘛做這種假設啊!你在比較些什麼啊!」
「我在不甘心罷了,」陳丹哼了一聲,他擺了擺手,「我和你身邊這些alpha最大的區別,就是我絕對不會死在你前面。」
聽他這麼說,我既感到安心,又不免擔憂,「不要拿我做什麼死亡標杆啊,陳丹,」我說,「這是你的人生。」
「當然,」陳丹喝了口茶,他說著,又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真是的,你看看你都愛上些什麼alpha,一個個都這麼不負責!還死在你前面!」
我嘴角抽搐,不明白他怎麼又勃然大怒,「……要是他們追著我負責,那才真的可怕吧。」
陳丹聞言忽而又笑了,「說的也是,」
陳丹來找我時已經是傍晚了,聊了這麼久天都黑了,我留他下來吃晚飯。我樂呵呵地和他說我現在會了好多道菜,而且廚藝大漲,保管吃得他開開心心的。
陳丹卻說要請我去吃飯,吃他訂好的一家高級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