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怒,也不管占不占理,直接坐到莫亞蒂的肚皮上,兩隻手對著他的臉,準備左右開弓,賞莫亞蒂大耳巴子,「我現在倒是可以讓你嘗嘗什麼是教訓不孝子的媽。」
誰知道莫亞蒂絲毫不懼,他甚至沒有躲讓。哪怕被我泰山壓頂,癱在地上,他還笑了起來,他的胸腔隨著他的笑聲起伏,連帶著我都有些坐不穩。
「你要獎勵我?」他問道。
我的臉色頓時灰白了。
只這短短的一句話,這次噁心死人不償命大賽,再次以莫亞蒂獲勝告終。
我心如死灰,栽倒在旁邊,和他肩並肩躺著,「賤人,你贏了。」我望著房屋的橫樑,雙眼放空,喃喃著說。難道我這輩子註定無法在噁心人這件事上贏過莫亞蒂?我不禁悲從中來。
但認輸歸認輸,我可沒放棄給莫亞蒂找點兒活干。「莫亞蒂大人——」我又一次呼喚身邊的莫亞蒂,這次用的是正常聲音。我偏過腦袋,瞪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想像自己的眼睛裡能發射雷射。
被我盯得不自在了,本來想裝聾子的莫亞蒂嘖了聲。他側過身,背對我,「有屁就放。」
我扒拉起頭,幫他翻個面,等他和我面面相覷地側臥在地上,我從我倆中間,緩緩舉起手裡紅色系的棉花娃娃。這是我明天打算研究的,「您把這個娃娃的的布料結構給我畫一下唄。」
莫亞蒂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他無比乾脆地拒絕,「才不要,我都給畫了6個了。」
可是柏硯留下了整整57個刺繡娃娃啊!還每個都不一樣,沒有統一的形制、套路可言。
這個月來,我一個人再專心致志,也不過研究出倆。而莫亞蒂不同,他的腦子好使,只肖把玩幾下,便能畫出八九不離十的布料結構,順帶描出對應刺繡圖案。簡直就是天生聖體。
我雙手合十,「幫幫忙嘛,尊敬的莫亞蒂大人。您的腦子比我好使多了!有了您的加入,我的生活才有希望啊!」
對於我的奉承,莫亞蒂不為所動,他依舊拒絕,「不要。」
「真的不要?」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他說著,又要翻身背對向我。
我卻伸出手,鉗住他的肩膀。我瞪著他,暴露出自己的小人嘴臉,「你小子軟的不吃,要吃硬的是吧?幫不幫?」我惡狠狠地搖晃他,試圖把他的腦漿要勻,「你不幫,今天就你洗碗!明天也你洗碗!今後都你洗碗!」真是非常凶。
莫亞蒂更叛逆了,他也不甘示弱地和我叫板,「哈?姜凍冬?你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