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拎著醫藥箱轉過身來的時候,南波晚皺著眉頭,還在試圖扒拉著絲襪,「……絲襪粘著傷口,不好脫。」
聞言,時妄彎下腰來,手指彎曲,用力時漂亮的青筋鼓起,動作有幾分粗暴地將絲襪扯壞了道口子。
南波晚看得臉紅心跳,腳趾下意識繃緊,莫名覺得他們倆這場景看起來更像是要做什麼壞事。
某人這臉,這手在燈光下本就有種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尤其是指腹還在隔著絲襪摸自己的腿……
南波晚頓時覺得臉上都浮顯出一股燥熱,身體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時妄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手上上藥的動作都放輕了些,深黑的瑞鳳眼看來,「弄疼你了?」
「沒有。」南波晚有些彆扭地撇嘴,耳根燙得不像話,「我就是,不想你幫我上藥了。」
「……」時妄注視著他彆扭的小動作,眉心微皺了下,最後輕輕嘆了口氣。
嘴硬又難哄。
難以想像南波晚以後的對象會遭多少罪。
簡單地上完藥後,時妄拿著醫藥箱離開,並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時換了身居家白襯衫休閒褲。
黑髮被霧蒙蒙的水汽暈濕了些許,柔軟地貼在精緻分明的臉龐上,神態也跟著放鬆下來,少了些平日裡在大熒幕中的冷漠疏離感,多了幾分溫柔和近人情。
回來的時候,他見南波晚依舊垮著小臉,像是在煩惱什麼,嘴角不自覺漫起一抹笑意,「又怎麼了,大小姐?」
南波晚問他,「我這個傷口現在是不是不能碰水啊?」
「嗯。」
南波晚果然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聽起來莫名像是撒嬌,「那我自己好像沒法洗澡啊……」
「怎麼。」
時妄用毛巾擦了擦臉,輕輕挑眉,「要我幫你洗?」
「?!」
南波晚臉頰瞬間爆紅,拿枕頭扔了過去,「你神經病啊!」
時妄輕鬆接過枕頭,從浴室里打過一盆水來給人洗臉卸妝。
瞧見某人猶豫的表情,他刻意補充道:「放心,不是從馬桶接的水。」
南波晚這才哦一聲,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的照顧。
洗完臉,一隻手從頭頂伸來,輕輕揉了揉他腦袋,並遞來根棒棒糖。
南波晚問,「幹嘛?」
時妄回覆:「獎勵你的。」
南波晚看著手中的棒棒糖,輕輕皺眉,「你哄小孩呢?」
時妄點頭,眉梢輕挑,在燈光下說不出的痞帥,「你不就是小學雞。」
「……」草!
南波晚要換衣服的時候,還特意盯著時妄看了好一會。
後者很識趣地去了洗手間迴避。
等他不在附近,南波晚馬上撕開棒棒糖,送進了嘴裡。
酸酸甜甜,水蜜桃味的。
還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