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傷口加重了?
還在胡思亂想時,某人已經從泥潭中出來,路過他身邊時,喉間溢出聲低沉笑意:
「感謝南老師保護我。」
「……」
【啊啊啊時神快以身相許,兒子你個木頭,老母親要急死了!】
【還好是時神啊,要是遇到個嘴更硬的,估計我兒子就得單身一輩子了!】
【我恨不得當場把民政局搬來!原地給我結芬!】
迎上某人含笑的注視,南波晚板著臉,冷哼了一聲,「我才不是保護你。」
轉過身那瞬,嘴角都快翹上天。
靠,時鯊比剛才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也太溫柔了吧。
就跟之前晚上陪自己睡覺時的一樣溫柔。
說回來,他都好久沒讓時鯊比哄睡覺了……
南波晚越想心跳越快,乾脆去洗手間沖了把冷水臉。
還在平復心情時,突然從鏡子裡看到了時妄的身影。
南波晚頓了頓,剛想溜走,又被某人擋住。
瘦高挺拔的身軀緩慢靠了過來,帶著肉食動物特有的危險性。
他下意識就埋下臉去,心跳加速。
但沒一會兒,他只是感覺脖子被人輕輕蹭了蹭,伴隨著溫暖的吐息。
南波晚只覺得很癢,心跳也亂得厲害,忍不住將手指頭抬起,輕輕戳了一下對方。
抬眸才發現,他戳的居然是時鯊比胸口。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唇角繼而緩慢翹起。
不知怎的,南波晚總覺得他仿佛被自己戳得很爽。
他瞟了眼門口,確認沒有別人後,皺起眉心,小聲詢問,「時鯊比,你到底要幹嘛呀……」
「不幹嘛。」
時妄貼近他耳側,薄唇如羽毛般擦過柔軟耳根,「只是想告訴你——」
「今天也很喜歡你。」
「……」
*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南波晚整個人都是頭昏腦漲的。
時鯊比這個人……
也太會了吧?!
同一時刻,幾名工作人員還在拿著擴音器宣布著一則消息:「這次,山上的帳篷數量只有三個。」
這意味著,最後一個抵達雪山上的隊伍大概率是沒地方睡的。
賴哈馬一看到自己隊伍排名在最後,分到的上山工具會是最差的,心中就著急起來。
他可不想大晚上睡在雪地里。
想到這裡,賴哈馬心中又開始窩火。
都怪那個白毛非要用充氣錘砸自己!
他下意識偏頭去看南波晚,卻發現後者微微出神,似乎在想事情。
嘴角還是翹高的。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