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本來還想和顧錫言一間房,後者這幾天都被折騰得沒睡好,只想獨占大床,於是笑眯眯地將他推出門外去。
好巧不巧,他被請出門的時候,南波晚剛好從走道經過。
倆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陣,季凜咳嗽了一聲,端著一副家長作風,「我不是被甘除來的。」
南波晚秒懂:「噢,你是被舅媽趕出來的啊。」
季凜:「……」
他悶著一張臉,放棄了和自己大外甥的溝通,直接回了房間。
同樣是回到房間,南波晚腦袋悶進枕頭裡,仔細地瞧著手腕上的紅色手繩,胸口又脹又甜蜜。
唯一有點失落的是今晚不能跟時妄一間房。
南波晚在獨自在床上滾了一圈,爬起來又洗了個澡後還是沒什麼睡意。
他趴在床上,有點想時妄。
看了眼時間,想著時妄這個點應該也沒睡,乾脆再次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酒店拖鞋,往門外走。
他記得時妄房間就在左手第二間,但才拉開門又開始猶豫起來。
夜深人靜,自己一個小o要是就這麼去時鯊比房間……
簡直就像是送上門去給他親!
腦子還在猶豫,腳卻已經誠實地走到了時鯊比房間外。
南波晚還在著急思考要找什麼藉口去見他比較好的時候,面前的房間門突然就被拉開了。
意外的是,從裡頭出來的還有嚴昊平盛珂,以及他舅舅。
看見站在門口的南波晚,幾雙眼睛同時驚訝瞪大,盛珂率先出聲問道:「南老師?您大晚上站在這幹什麼?」
南波晚神情僵硬,緩了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答話,「我……在這散步。」
才說完,眸光立即就瞟見某個靠在門邊的頎長人影。
時妄唇邊盪起淺笑,尾音還故意拖長,「噢~」
「這麼巧,偏偏就要到我門外來散步。」
南波晚:!!!
狗登西,就非要揭露自己心思嗎?!
季凜都忍不住白了這倆人一眼。
這大晚上都要秀是吧?
南波晚心虛到直接轉移話題,問盛珂道:「你們這大晚上在他房間是做什麼呀?」
盛珂指了指旁邊的季凜,「季總說想學麻將,就拉著我們陪他。」
季凜半低著眉眼,高冷地應了聲。
「好了。」
這幾個人中,還是嚴昊平最有鬆弛感,直接就往房間走,「麻將打完了,我要回去躺平了。」
盛珂也摸了摸腦袋,跟南波晚道了晚安就回房間。
季凜還專門在時妄門口多停了會,瞟了南波晚一眼,「你害不回去是想跟他睡?」
撞上時妄含笑的眸子,南波晚馬上就轉身回去,「沒有!」
重新關上門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泄了氣。
手機傳來嗡嗡提示音:
【時dog:怎麼,大晚上某人想來我房間?】
南波晚咬唇,【我都說了就只是散散步,碰巧路過!】
【時dog:之前那麼久散步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