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洲:「…小浮塵。」
他點點頭,強調,「對,就是小浮塵。」
「……」
奚琢鬆開手,誠懇道:「前輩你眼神兒怪好的。」
「……」戚寒洲岔開這話題,看看手裡的花,「你剛剛要說的關於這花的事情說完了?」
「應該是說完了,」奚琢點點頭,言畢忽的一頓,嚴肅起來,「不對,還有。」
戚寒洲盯著他,好奇:「還有什麼?」
奚琢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朵花很適合你。」
當時看見店裡那簇山茶,只一眼,他就想到了戚寒洲,原因不明,現在想,應該是他們很有相通性,都是耀眼的、漂亮的。
紅色的山茶火一樣在手裡燃燒,戚寒洲心臟撲通撲通的,炸起了小小的煙花。
真是怪了,他想深深嘆口氣。
最近怎麼老是炸煙花。
————
【夜色深深,正是陰雲遮月,不見光亮。
沈雲集偷偷摸摸地摸進房門,在原地站了許久,確認周圍安靜如昔,鬆了口氣,才抬腳往裡面走。
「回來了。」
腳尚且還沒邁出去,本來該睡著的人卻醒了。
沈雲集嚇得不輕,懸起的腳晃了晃,一個不穩往前就要倒,這摔下去可不得了!他胡亂擾著手想在周邊尋個東西,可惜只摸到一手的空氣,眼看著要往下栽,很出來一隻冰冰涼涼的手,腰便被牢牢抓住了。
他驚魂未定,直接伸手抱住眼前的人,雙手死死抱著腰不鬆手,「嚇死我了!這要是摔了我必是要毀容的!」
殷羽冷不丁被抱了滿懷,懷裡的熱乎乎的體溫,鼻尖縈繞的是股淡雅香味。
沈雲集往日總要給衣服薰香,薰香的頻繁,香味卻是一直未變的花香,靠的近了能清晰嗅到,卻並不顯得太過濃郁。
他平日不是沒聞見過,這樣近的境況下聞到,倒是第一次。
往日並不真切,現在才發覺這花香隱隱約約,似乎是槐花的味道。
屋裡燈尚未打開,僅僅借著憑窗而入的一點兒月光,能看得見些許眼前景象,光凌凌地灑在地上,照出幾片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