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沈雲集抬起一隻手擋住臉,聲音都跟著低下來,「我也沒說不信啊。」
這人平時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可真要說起來,連他都是招架不住的。
「行了。」他清清嗓,將視線從殷羽身上移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好歹是覺得面上的熱意消去不少,「前面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不准說其他的。」
他看了殷羽一眼,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說吧。」
殷羽握過那杯盞,指尖摩挲著杯壁,開口時卻是談及了其他事,「你被帶走那幾日,有何怪事發生?」
沈雲集道,「光是被人強行給擄走了這一條,於我而言便是極怪的事了,」他皺緊了眉,「其他事的話倒是……」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沈雲集驟然記起那日自己體內那突然發光發熱的物什。
他這樣想著,那日從體內傳出的溫熱觸感便仿佛再次出現了,他下意識低了頭,伸手摸著向腰腹處。
那處平靜無波,毫無反應,就好似那日所有一切不過是幻象。
殷羽順著他的手看下去,視線稍微停了一下,開口:「那處怎麼了?」
沈雲集猶豫片刻,道:「那日確實是有怪事。」
接著,他便將那時候發生的事盡數告訴了殷羽。
殷羽靜靜聽他說完,忽然道,「我需要看看。」
沈雲集一怔,「看什麼?」
殷羽未說話,只是往下看。
沈雲集跟著向下,「……」
「好吧,」他解開腰帶,討饒似的看著殷羽,
「只准看,不准碰,我怕癢的。」】
腰帶滑落下來,還沒掉下去,便先被一隻手抓在手裡。
奚琢伸出的手收回來,看著戚寒洲,誠心感慨:「你的動作真快啊。」
戚寒洲嗯了一聲,看著他從自己手上接過腰帶,又注視著他系好了腰帶,身上的衣服重新恢復成齊整的樣子,從手腕上掏出那個黑色發圈,遞給奚琢。
「謝謝,」奚琢利落地把頭髮紮起來,看他一眼,道:「你還有其他發繩嗎?」
戚寒洲很誠實地搖頭,「沒有。」
他盯著奚琢一會兒,忽然想到些什麼似的,開口道,「能等我一下嗎?」
奚琢剛想說要不用髮帶幫他繫著,聽見他這麼說以為他是帶了其他的,現在要去取,沒多想,點了點頭,道:「好。」
戚寒洲沒多久就回來了,頭髮卻還是披著的,奚琢看著他步履飛快地朝著自己走過來,頭髮被風吹起來些。
「怎麼走得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