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確實是有點兒管著人的意思,但是他現在一想到一會兒到了劇組李昀山帶著怒容的臉,就有點兒頭疼。
不管怎麼說,不能讓人家跟著操心。
他這邊兒這麼想著,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下意識把自己和戚寒洲劃在了一處。
戚寒洲看他一會兒,卻依舊沒有點頭,只是道:「不行。」
奚琢問:「為什麼這個也不行啊?」
戚寒洲一臉正色,「要是答應了,以後我和誰分享生活?」
奚琢腦子轉著,想之前也沒見過你和這麼多人分享過什麼生活呀。
趁著他想東想西的這段時間,戚寒洲又道:「這樣大概有點任性,但我很少和人分享過自己的事情,這種感覺很奇妙。」
奚琢一下就聽出來他的聲音低下來,一抬頭,看見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小帘子似的遮住眼睛,在眼下留下小片兒的陰影,像是有點兒難過的樣子。
他腦海里幾乎是瞬間就蹦出來一個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的小號戚寒洲,嘴裡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但是,」奚琢猶豫了一下,斟酌著用詞,「不能什麼都發的,喜歡你的人很多的,什麼都發的花肯定會一直掛在熱搜上。」
說完這話,他看著仍舊低頭的戚寒洲,趕緊又加了一句:「可以都發給我嗎?」
戚寒洲動了動,長長的羽扇似的睫毛撩了起來,露出清明明的雙眼,出口的話卻是帶著疑惑,「什麼意思?」
奚琢遲疑了一下,說:「就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都分享給我,我都會回的。」
肯定會認真回的,他在心裡加上一句。
戚寒洲眼尾挑起來,尾音上揚,「真的?」
奚琢鄭重點頭,「嗯,真的。」
「好啊。」戚寒洲笑了。
奚琢鬆了一口氣,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他笑得像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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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清的信小半月後才到了沈雲集手裡。
接到信時,沈雲集方才用過晚膳,聽到是兄長寄來的書信,心頭雀躍的打開,可等他看完信里的內容,眉頭便皺起來了。
殷羽見他讀完信後一臉凝重,走過來,問他,「信中說什麼?」
沈雲集一臉的愁容,伸手把信遞給他,「你看看便知道了。」
他想著兄長在信中提到的那群白袍人,眉頭便皺的更厲害了。
殷羽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摺疊好塞進信封,整整齊齊放在桌上,「星月閣?」
沈雲集本來還愁著,聽見這名字,瞪大了眼看他,「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