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這麼著吧,我之後把合同給你發過來吧,就錄一期,具體的拍完戲咱再說。」
李昀山樂得不行,他早就想好了萬一這小伙子說自己以後不想繼續演戲了後他該怎麼把人騙著留下,這麼好的苗子可是不能讓他隨便就跑了,現在好了,不用他騙,奚琢自己就有這個意願。
奚琢笑著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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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事,李昀山又順勢和他談了下他之後想拍的一些劇,把電子版的劇本發給他,讓他回去看看有沒有意願。
奚琢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好好地將劇本存好了才離開。
這次選擇的拍攝場地里附近有一片小湖泊,到了日落時分,日光便融融散下來,斑斑地點在水面上,微風一撫,便閃著波光粼粼的淺金。
奚琢路過這片湖泊,卻看到本該在原地的人的背影。
日影很柔軟的化在地上,戚寒洲還穿著戲裡的衣服,正是一件飄逸的白衣,站在湖岸邊,微風一吹起,衣袂就翩翩,長發染上一層日暮時分的淡光,一眼看過去,像武俠小說里的白衣大俠,叫人看一眼就心動。
奚琢不自覺地停了腳步,站在他背後。
戚寒洲似乎是在看正在漸漸落下太陽,頭微仰著,很專注的樣子。
他陡然的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烏水鎮的小石橋下看的的景象,那時戚寒洲站在橋上,也是仰著頭,專注地在看高懸的月亮。
那時候他覺得這人和銀月是很適配的,現在再看,又覺得他似乎和落日也是十分合適的。
將落未落時的太陽,最是溫柔。
奚琢用眼睛描摹著落日、微風和金色的湖面,想要將這一幕用眼睛刻下來,但眼睛看過的一瞬只是一瞬,記憶會很快褪色,於是伸手去掏手機,打開了攝影機,喀嚓一聲,就將這畫面永久的留存下來了。
他相冊里的照片不少,大多都仔細分了類別,甚至命了名,只有這張照片好像不屬於任何一個類別,奚琢猶豫了一下,新建了一個相冊集,命名為落日與月亮。
這邊剛存好了照片,照片裡的人就從畫面里走了出來,一伸手,先是想要摟腰,快要落下的時候又顧及到人多眼雜,便只是輕輕拽了一下後背的發尾。
奚琢這才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人驚訝了一下,「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呀。」
戚寒洲看他把手機收了,動作間還有點遮掩的意思,便一垂眼,一抿唇,就是一副失落的樣子,接著用這副樣子來控訴,「我叫了你的,只是你不知道在看什麼,看的可入神了,一點兒也沒聽見。」
奚琢聽他說話,就知道現在在眼前的這一位是百分百平時的戚寒洲,沒有戲裡的影子。
他收了手機,仰頭笑笑,「我看這裡景色很好看,所以拍了照片,剛剛在保存呢。」
「拍照?」
這兩個字很玩味的被戚寒洲吐出來,他低了下頭,意有所指,「只拍了風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