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經送到了手邊,這時候拒絕就有些不成體統,奚琢把酒水接了,一口喝了。
這酒雖說度數不算很高,但也是有點兒勁兒的,李昀山略帶詫異地看著一臉平靜淡然的奚琢,忍不住拍拍他肩膀,朗聲道:「想不到你小子酒量這麼好?」
「不是很好,」奚琢趕緊否認,怕導演誤會了說不準還得再給他幾杯,「我很容易醉的。」
李昀山觀察了下他的臉色,搖搖頭,「看起來不像啊,你這一整杯下去都沒眨眼!」
話是如此,他倒是沒再給奚琢倒酒,四下里看了一圈,咦了一聲,問:「戚寒洲呢?」
奚琢回他:「他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回來。」
「哦,行。」
李昀山轉頭去和別人喝酒了。
酒的後勁兒漸漸上來,奚琢腦袋暈乎起來,趕緊喝了點兒熱水,又挑著吃了些東西,才好了一些。沒想到後面大家聊的火熱,又來了幾個人喝酒,他拒絕不了,實在的都喝了,喝到最後,意識都混沌了。
等到戚寒洲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雙手撐著臉低著頭的奚琢。
包廂內酒味明顯,他皺了皺眉,合上包間的門,半掩了口鼻,走回座位。
奚琢意識昏沉,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邊的椅子被抽開了,直到幾秒後腰被人碰了碰。
「嗯?」他慢慢抬起頭,盯著眼前的臉許久,笑了:「你回來了啊。」
因為喝了酒,奚琢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感冒了,因而聲音說話尾音黏在一起,聽著有些黏糊。
「嗯,回來了。」
戚寒洲覺出些不對勁來,朝他靠近些,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起身拿了熱水壺過來,添滿了他的水杯。
他把杯子放在奚琢手邊,輕聲問:「喝酒了?」
水杯剛放在桌上,裡面的水盪了一下,奚琢看著杯里水的波紋,嗯了一聲,回他:「是喝了一點兒。」
剛一說完,他就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就坐著不動了。
他的臉色如常,說話時也清晰,戚寒洲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他是不是喝醉了,伸手想去摸他的臉,手還沒貼上,奚琢就伸手抓住他。
「不可以亂碰,大家都在的。」
「不做什麼,」戚寒洲看著他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模樣,覺得可愛,忍不住笑:「想摸摸你的臉燙不燙。」
奚琢呆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話,隔了一會兒,抬起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