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很難回答,那天節目拍完後奚琢已經問過某位當事人,那位雲淡風輕一筆帶過,只說是被邀請了,他當然不全信,問了陳余後才知道這節目原本是不在戚寒洲的行程安排之中的,也就是說,參加這檔節目完全一時興起。
「他說很久沒參加過這一類節目了,所以就去了。」奚琢最終還是選擇把戚寒洲最開始給他的回答告訴導演,要是說真話,導演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兒呢。
「這話真不像他說出來的。」
所幸李昀山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事上,他又說了幾句和節目有關的,話頭一轉,就到了別的話題上,「我今天要說的是咱那劇,」
「審核過了,一周後播出。」
奚琢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壓抑著激動,探究地問了句:「真的?」
「嘿你小子,我專門打電話來難不成就只是為了哄你玩兒?我日理萬機的行不行?」
那天殺青時出現的那種沸騰的、火一樣燃燒著的情感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再一次湧現出來,奚琢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激動情緒,由衷地道:「太好了!」
李昀山笑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至於這麼激動麼?就是因為你是第一次,我就來告訴你一聲。」
「好,好,」奚琢抱著電話,笑彎了眼睛,「我知道了,謝謝導演。」
李昀山掛了電話後間隔還沒有一分鐘,敲門聲就響起了。
頭一遍響起的時候奚琢沒聽見,直到第二次有節奏的聲音在門外傳來,他才如夢驚醒一般跑到了門邊,打開門。
捂得嚴嚴實實的戚寒洲站在外面,口罩外的那雙眼睛含著笑意,似乎還帶著從外面帶進來的光。
奚琢把他牽進來,臉上因為剛才的興奮還紅撲撲的,說起話來也一連串一連串的往外蹦,「你怎麼突然來了呀,是不是給我發過消息啦?我都沒有看到消息,剛才你第一次敲門我也沒有聽見……」
戚寒洲乖乖被他牽著走,視線全在他紅紅的臉上,耳朵邊的話進去一串,還不等他作出回應,就又進去一串,嘟嘟囔囔的聲音很可愛。他一邊摘下口罩,一邊去拉外套的拉鏈,從周身的束縛中釋放出來的時候,他從後面攬住奚琢的腰,把人一把拉到了懷裡,一口咬上他的側臉,咬了還不滿意,非要再用一些力道,最後在得到奚琢的一聲無力控訴後,成功在上面留下些牙印。
「今天有什麼好事情啊?」戚寒洲蹭著他的鼻尖,故意逗他,「話都比平時多了一倍呢。」
奚琢這會兒一反常態,一把捧著他的臉,眼神亮晶晶的,「導演說我們的劇下周要播出了,我有點開心。」
貼在臉上的掌心溫熱柔然,戚寒洲沒有推開的意願,甚至彎了腰調整好角度,好讓這雙手的主人不用太累。
他笑著往前一些,在奚琢嘴上吧唧一下,笑道:「只有一點開心?」
劇要播出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今天來這裡也是為了當面和奚琢說這件事,沒想到被人搶了先。
戚寒洲不用猜都知道先他一步的人是誰,但誰讓奚琢這麼開心,暫時忽略一下這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