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收回視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很快路雪松站起來,把分到的一小盤給溫辭。
溫辭受寵若驚:「謝謝。」
他們人好好哦。
還會給他分吃的。
溫辭對他們的戒備性下降0.1個點。
他掏出另一個小袋子:「你要吃水果嗎?」
路雪松好奇的看到他手上的蘋果,搖搖頭:「我認為蘋果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水果。」
溫辭噢了一聲,好吧,不吃他吃,他不挑食。
他擔心今晚他們倆要鴛鴦戲水,提前去洗了個澡,順便給自己裝了盆溫水泡腳。
邊泡邊回復溫母的消息,大意是在問他能不能適應,跟同學相處得好不好。
溫辭一向報喜不報憂,何況那些事要他怎麼報……
【溫母:大學了,你自己學會主動交些朋友,別跟高中一樣像個書呆子無趣。】
【溫母:我給你帶了些護膚品,有空你保養保養自己那張臉。】
【溫母:錢不夠找你爸要,別找我。】
【溫辭:我正在泡腳。】
【溫母:這還差不多,沒什麼事我睡了。】
【溫辭:晚安媽媽,晚安爸爸。】
回復完信息後,溫母這邊再也沒有動靜了,對床也是安安靜靜,桌上只剩下些屬於小瑣碎物件,也不知道江聿風還要不要。
那種莫大的空虛感像風一下席捲而來,無孔不入的滲透在他四肢百骸中,溫辭一下子感覺冷颼颼的,抬頭一看空調溫度調到了19度。
突然就想家了……
溫辭揉了揉胸口,感覺心裡酸酸的。
大學離他家挺遠的,驅車也得趕個三小時以上,他第一次離家這麼遠,以前就算是高中強制住宿,放學他都能爭分奪秒的回家吃頓好的。
雖然他媽喜歡打麻將,喜歡賭小錢,麻將癮上來的時候更是理都不理他,但作為一個養母,溫辭覺得這樣的待遇也是足夠的。
何況還有溫父一直在掙錢養家。
溫辭家裡並不富裕,他很滿足,所以比起現在這個冷漠的宿舍,即將步入小社會的大學裡,他寧願待在溫母的麻將桌旁,偷吃堅果的日子,每天等著溫父下班回來給他帶好吃的。
泡腳盆里的水涼了,溫母之前囑咐過泡腳時間不能超過半小時,溫辭用干毛巾擦腳,穿上鞋拎著盆,洗乾淨了直接爬上床。
雖然剛才用毛巾擦拭過,但因為泡太久導致整隻腳白晃晃的,仿佛還泡了點水進去,摸一摸還有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