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風穿著迷彩服,帽子有些懶散的拎在手裡,身板很挺直,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有一束陽光照射在他深刻的眉骨上,此刻的眼神竟然有幾份溫柔。
溫辭有些看呆,但很快,他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那個男生露出失望的表情,結局一目了然。
就那麼幾分鐘,溫辭快速收回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雖然他已經看光光了。
路雪松說:「有人在跟他表白。」
」那祝他早日脫單~」溫辭雙手合十。
路雪松哈哈大笑,笑完後他點頭,可以可以,看來學長已經和完全俘獲溫辭的小愛心了。
他們在這邊說著,江聿風那邊也結束,往這邊走來,肩寬腿長的,陰影落下一大片面積,看著很有氣勢。
溫辭立刻坐直,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江聿風也只是看了眼過來,像冷風吹拂,讓溫辭感覺背後涼涼的。
說不上來為什麼,溫辭越來越怕江聿風了,自從上次跟他在走廊談過之後,溫辭覺得每次跟他一對視,就好像小雞崽一樣被他拎起來。
這幾天晚上都有節目,軍訓簡直就是壓榨時間的利器,溫辭好無聊,溫辭盤腿坐在地面,兩手撐在身體後方,纖細的指尖動了動,碰到了後面的人的鞋。
後面的,那是江聿風。
溫辭立刻就坐直了。
但是腰板一直挺直很累的,溫辭稍微彎一下,這回更誇張,直接倚靠在江聿風豎起的小腿,結實的,硬邦邦的。
溫辭想轉頭又不太敢,他很疑惑,為什麼江聿風跟他距離的那麼近,原來是這樣的嗎。
前面有學生主動表演跳舞,身姿苗條柔軟,表情靈動又漂亮。
人聲沸鼎中,溫辭抬頭看去,忽然聽見有人叫他。
「溫辭。」
一道清冷淡然的聲線,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但在這片熱鬧中顯得非常出眾。
溫辭愣住,轉過頭去。
「可以靠著。」
溫辭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於是溫辭硬生生的掰著自己的腰,直了快一小時,彎不得一點。
表演結束後,他們也就解散了,各回各宿舍。
溫辭回宿舍洗完澡已經很累了,他電腦都不想打開,直接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那刻他才完全復活。
陶朋在跟朋友語音,路雪松上了他的床在湊熱鬧,聽語氣好像是他們共同相識的朋友。
其實溫辭很羨慕,因為他沒什麼知心朋友,大多不交心。
以前初中有一個玩得好的,但是自從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人追之後,就越來越疏遠他,甚至跟溫辭討厭的人走在一起,不要也罷。
溫辭討厭的人也很少,就那麼幾個,他們一起把溫辭的書本撕爛,或者畫得亂七八糟;偷偷藏溫辭的書包;把溫辭裝好的水重新倒了,諸如此類,他們太煩了。
溫辭現在想起來都想揍他們。
以前為什麼不揍呢。
好可惜,他現在復盤只會氣死自己。
【Yf: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