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覺得這個形容已經不太夠了,需要頒個無敵至尊超級大壞蛋的獎盃給他。
因為溫辭很無語,他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奶香味。
「在罵我?」
江聿風洗了個手,抽出紙巾正在擦拭,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衣擺下面跟褲子大腿那塊全是奶白色的痕跡。
他往後退到溫辭的身後。
溫辭低頭沒看見,秀氣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生氣起來也不凶,反而有點委屈。
溫辭抿唇,他剛才都沒說話,硬邦邦的回答:「沒有。」
「那就是在心裡罵我。」
江聿風看著溫辭耳朵慢慢變得嫩紅,經不起別人戳穿,連掩飾都不會。
整個洗手間也就他們兩人,門是關上了,隔絕了外面細言細語,外面的人好像很有默契的不進門打擾他們。
溫辭擦得紙巾屑都出來了,他放下手,江聿風忽然走到他面前,兩指捏著他領口往外扯了扯。
「我來看看。」
溫辭轉過身,躲開他的接觸:「不用了,我回去再洗一下。」
溫辭脖頸上的皮膚瓷白溫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他一離開,味道也跟著淡淡的沒了。
兩指間忽然就空了,江聿風在半空中停滯片刻,隨後收起手,沒吭聲。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不知時間流逝過快,所有人齊刷刷的看過來,溫辭頓覺尷尬,很想挖個孔鑽進去,把他埋了。
溫辭這會兒學聰明了,坐在路雪松身邊,離江聿風遠遠地,甚至他這段時間都不是很想喝牛奶了。
路雪松咬著杯口,悄咪咪的問他:「你們在裡面這麼久在做什麼?」
溫辭知道他一顆七竅玲瓏八卦心,抿唇問道:「你想我長話短說,還是短話長說。」
「我要你總結的一句話。」
「只有兩個字。」
「洗耳恭聽。」
溫辭:「洗奶。」
「?」路雪松愣了幾秒,悟了, 「你高中作文肯定不是流水帳吧。」
「才八百字有什麼好水的。」溫辭蹙眉,頭一回嘗了口果酒的味道。
入口微甜,浸在舌頭感到微微微辣,經過喉嚨時不算難咽下,感覺還行。
他嘗第一口時,坐在對面的江聿風已經看過來了。
溫辭喝了一小半,路雪松貼心提醒:「這杯酒度數不高,但我看你好像要醉了。」
溫辭放下酒杯,雙手兜著臉頰,熱熱的:「我比較上臉,但其實還好。」
語速慢吞吞的,眼神是恍惚的,露出莫名的微笑,路雪松感覺溫辭腦袋周圍繞著加載卡住的符號。
路雪松抓著他的肩膀晃啊晃的:「你要清醒一點,不然我跟陶朋還得拖著你回去,你造嗎,你堅強一點。」
立馬將溫辭面前的酒杯挪開:「算了,你別喝了,喝點蜂蜜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