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去做個準備,擴張什麼……
也不一定,沒那麼著急吧。
溫辭在努力回想虞濱的身材,但怎麼都想不起來,畫面模模糊糊的,像蒙了一層霧。
反倒是想起在洗手間裡跟江聿風在擦衣服奶漬的場景。
畢竟太尷尬了。
洗個澡掉了一地雞皮,溫辭穿好衣服,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衣,十一月初,秋風蕭瑟,溫度驟降。
酒精催眠大腦,溫辭吹乾淨頭髮爬上床倒頭就睡,甚至沒有給學長發晚安。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雷打不動的打卡。
第二天手機鬧鈴響的時候,溫辭正在床上做運動,趴在床上,屁股撅起來,兩隻手臂往後放,愣是不肯起床,保持著一個做瑜伽的姿勢。
他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去洗漱,轉頭看見陶朋在刮鬍須,溫辭含著一口泡沫說:「我好像不太需要這個。」
路雪松體質特殊:「我也不用,難道你也四那個那個?」
溫辭沒介意他的口音,學舌:「我不四。」
溫辭是天生的毛髮不旺盛,他下面都沒什麼毛……乾乾淨淨的。
上午四節課的教室都在實驗大樓,打著瞌睡上完兩節課後有二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陶朋手癢了想去樓下操場打兩下籃球。
路雪松坐了兩節課,腰都累了,想下樓走走,拉上溫辭一塊順便去超市買東西喝。
溫辭早餐沒喝牛奶,有點不習慣,但他……還是選擇買了瓶礦泉水。
籃球場這會兒也熱鬧,陶朋接過對面扔過來的球就這麼加入戰場,才打了一小節,虞濱換下來休息,左瞅右瞅的沒看到自己的水杯,還沒等他揚聲問,眼前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喝嗎,沒開過的。」
虞濱微微挑眉,接過,勾唇一笑:「謝了。」
溫辭微微皺眉,越發覺得不對勁。
回去上課時,溫辭拿著書蓋住手機,給學長發消息。
【W:打籃球厲害嗎?】
【學長:不厲害,不打。】
【W:為什麼啊。】
【學長:我必須要會打,而且打得很厲害?】
對啊,男生為什麼一定要會打籃球。
溫辭忽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刻板誤區,會畫畫,身材好,一樣的褲子,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全世界都能找到好多一模一樣的配置。
溫辭應該問的是,學長沒有的,比如打籃球,他從未聽學長提過。
是他先入為主了,被路雪松跟陶朋的思維帶著跑,其實虞濱不是學長,甚至跟學長毫無干係。
醍醐灌頂神清氣爽,很多細節也逐漸浮出水面,學長曾經說過跟舍友關係一般,但虞濱跟都承顏是好哥們,好舍友,經常約球。
哎,認錯人了,還賠進去一瓶一塊五的礦泉水。
下課去食堂的路上,溫辭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幸好沒衝動,不然就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