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問:「我們為什麼要浪費錢住酒店。」
「你想見我媽?」江聿風說,「沒有多餘的房間,她明天就走。」
「見一下不可以嗎?」溫辭不太懂。
「下次吧。」趙姝然的嘴是縫不起來的,他房間的娃娃四肢還沒完成,怕是要嚇著他。
溫辭渾然不覺:「好的。」
說完後溫辭餘光瞥到江聿風的褲子,剛才一路都沒發覺,現在才知道他身上這條是深灰色的運動褲,很顯大小的那條……
溫辭臉色發白:「我記得你喜歡男的。」
「怎麼?」江聿風抬眼看他,「怕我吃了你。」
「…………不是。」溫辭裝死,「我隨口說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因為我也是。」
溫辭看著他,只覺得泛起一陣陣驚悚的感覺。
「對於男性來說,早上的生理反應是沒辦法控制的,當然有些人隨便兩下就沒事了,但我不行,可能會久點,你介意嗎?」
「………………」
江聿風說:「介意也沒辦法,我某些方面比較強烈,也沒打算在你面前掩飾,你多擔待。」
溫辭差點就暈過去了。
說完,江聿風掀開被子給溫辭蓋肚子:「疼也要休息。」
溫辭點頭,遲來的回答:「我不介意……」
介意的話,可能會找他來瀉火,這個道理溫辭懂。
江聿風嗯了一聲:「都是男的,下次可以一起。」
「一起幹嘛。」
「擼。」
「……?」
大可不必。
溫辭放棄這個危險的話題,從床頭慢慢的滑溜溜下來躺平。
他還是很精神,因為身邊有人,以防自己突然睡著,他給江聿風打個預防針:「江聿風,我睡姿可能不太好,你……」
還沒說完,江聿風打斷他:「沒關係,我不介意你踢到我。」
溫辭又要感動了:「要是踢疼你了,你告訴我,我會給你補償的。」
「應該不用。」
「為什麼?」
江聿風平靜回答:「我不會覺得疼,應該會很舒服。」
「?」
好陌生的形容詞,溫辭一下子就搞不懂了。
溫辭實在是睡不著,他想翻身,抬起一條腿慢慢的挪位置,沒話找話轉移注意力:「江聿風,你吃完東西沒刷牙。」
江聿風閉上眼:「刷了,亂動什麼?」
「腿麻了,難受。」溫辭受傷之後跟小動物獨自舔傷口的行為不同,他下意識對別人撒嬌,儘管這個人是江聿風。
江聿風翻過身將他一條腿拉到自己的腿上搭著,溫辭剛開始驚慌失措,後來覺得……這個姿勢太得勁了,腿都不抽筋了。
隔壁傳來些微動靜,氣若遊絲又盎然亢奮,顯然是不尋常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