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辭平時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美術上,整天不是針管筆就是小刀削鉛筆,自己從一個理科生,變成了美術生。
A1-4紙天天買,畫板要,水粉紙要,馬克筆彩鉛要,丁字尺也要,什麼都要,又貴得要死。
啥都沒賺到,先付費上學了。
江聿風看著他把衣服撩上去吹風,還沒幹透的汗濕覆蓋在白皙的小肚子上,在陽光反射出一片水潤的光澤,晶瑩透亮。
江聿風目光幽深,滾燙的視線幾乎要把溫辭灼出一個洞:「要不要把衣服脫了。」
溫辭:「?」
「你是男的,有什麼所謂。」
「這裡男同多,我不要。」
江聿風笑:「也是,你該防防我了。」
溫辭立刻警惕的放下衣服,但是好熱,為什麼今天太陽這麼大,一點都不像冬天,溫辭在內心哀嚎。
江聿風掌心微涼乾燥,輕拍在溫辭的後背上:「還很熱嗎,要不說點別的轉移注意力,有時候你越想著你很熱,身體會越熱。」
溫辭:「說什麼?」
「說點心裡話。」
溫辭愣住:「你現在的心裡話。」
「嗯。」江聿風看向遠處,目光悠遠,身材挺拔,像一個詩人,「運動過後你身體會發熱,某個地方會更熱。」
「…………」
溫辭渾身燥熱:「我更熱了。」
江聿風輕描淡寫:「我還沒說完。」
江聿風一字一頓:「我想做、愛。」
溫辭眼前一黑:「……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做/愛這兩個字。」
「做/恨也可以。」
「……」
「你看起來很激動,但等會兒你要比賽。」江聿風語氣遺憾。
「……不。」溫辭腦子裡微弱的弦岌岌可危要崩掉。
溫辭被他撩得渾身火熱,卻偏偏什麼都做不了,他有些生悶氣的喘息,不想多說一句。
比賽準備要開始了,他們兩人往回走。
江聿風用紙巾擦他額頭的汗水。
「還在出汗嗎?」
溫辭斜睨了他一眼:「嗯……好多汗,擦都擦不完。」
江聿風若有所思:「那你如果還是會疼的話,是你技巧沒用對。」
「…………」
江聿風給他比了個耶:「要不要用我的手指試試。」
溫辭捂著耳朵,大聲尖叫的逃跑了。
江聿風在後面慢悠悠的跟上去,看著溫辭喘了一口氣:「嚇得我出一身冷汗。」
「冷汗冷汗,是不是沒那麼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