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有人把這個當做解壓神器……
溫辭的床頭對著的就是書桌,他房間面積是除了主臥最大的,中間還有個小沙發,半面牆的衣櫃跟書架,書架最頂層裡面陳列著各種小時候的玩意,積木模型之類的。
他把手機擱在書桌那,自己坐在床上,跟江聿風聊了好一會兒。
聊著聊著溫辭自己跟掛麵一樣軟趴趴的躺在床上,像一攤柔軟的水窪。
溫辭將厚重的被子掛在頭上,瓮聲瓮氣的說:「我想你了。」
江聿風剛才已經身體力行的表明自己特別想溫辭,他再說一遍,聲線還帶著未散去的沙啞感,像滑過表面粗糙的磨砂紙,聽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我也想你。」
溫辭將自己裹得跟小娃娃似的,只露出一顆頭,「你家裡不用走親戚嗎?」
「家裡沒什麼親戚。」
「鄰居呢?」
「雲安和跟梅心遠。」
「沒心眼是誰啊。」
「……」江聿風教他,強調,「梅心……眼。」
諧音太像了,江聿風也不自覺說成沒心眼,儘管腦子想的是梅心遠這三個字。
「是啊,沒心眼。」
「……」
江聿風:「遠。」
溫辭:「眼。」
江聿風:「?」
溫辭:「不對嗎?」
江聿風:「你的普通話證二級甲等是怎麼考的。」
「靠實力。」
溫辭笑吟吟的抓著枕頭捧在懷裡:「好啦好啦,我故意的,是梅、心、遠,是吧。」
被迫結束對話是辛靜琪突如其來的敲門,叩的聲音超大,那瞬間溫辭還以為他的門要被敲出一個洞。
辛靜琪說:「不要聊太久了,早點睡。」
溫辭抓著手機:「知道了!」
江聿風看著溫辭緊張的小表情,就好像是早戀被發現的那種樣子。
溫辭轉過臉:「要睡覺了,你要嗎。」
江聿風感覺心有點苦,他很少表露情緒,「陪你,沒有晚安吻了。」
按照以往的習慣,在睡前他們還要膩歪一番,現在只有一張冷冰冰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