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我不要跟江聿風搶人,他就一瘋子。」
笑完了,他們坐在邊上的長椅上,路雪松問:「江聿風要跟你一起來了吧。」
「對呀,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路雪松一愣,只過了一個寒假,溫辭不僅來人家家裡過年,感情還更加深厚了。
「靠,我羨慕了,我羨慕死了,江聿風這種人談起戀愛這麼這麼黏糊嗎。」
「熱戀期嘛,你跟陶朋也有啊。」
「沒有,我跟他一起長大,早就熟了,也就上床的時候才有點激情,七年之癢,我們還沒七年呢!」
「什麼情侶到最後都只會變成親情,我以前還覺得是什麼毒雞湯,現在我信了,堅決不要這麼早結婚。」路雪松說著說著又氣得想要把人撕了。
溫辭漸漸沉默下來了。
他小聲地問了句:「熱戀期一般多久啊。」
路雪松多聰明,一聽就知道是在試探什麼:「看你們的架勢,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路雪松:「我覺得你不用擔心,江聿風一看挺靠譜的,至少不花心就打敗了這世界上99%的男人。」
「但是異地戀就未必了。」路雪松對異地戀什麼的不抱有任何信心,「感情很脆弱的,經不起任何考驗,但是也不好說,我們都才大一,不是嗎。」
「嗯……」溫辭有點迷茫,兩根手指糾在一起。
海邊的遠處黑得見不到邊界線,越來越暗,越來越晚,溫度也越來越低,路雪松的情緒大起大落,又哭了身體也出汗了,打了個噴嚏後,說話就開始有鼻音了。
第一個噴嚏。
溫辭說:「我聽說這是有人想你。」
兩個噴嚏。
路雪松先回答了:「有人在咒我,肯定是陶朋。」
溫辭:「怎麼會!」
三、五個噴嚏。
溫辭驚呼:「你要感冒了,先回去吧。」
路雪松不想一個人在外面,也不想去江聿風家裡,有點社恐。
溫辭去找江聿風的時候,他圓桌上有好多各種品種的花,連假花都有:「哪來的。」
「別人送的。」
這一說溫辭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他覺得自己吃醋,但又認為麼什麼好吃的,兩相矛盾下,他保持沉默。
「都拒絕了。」江聿風自然不會當面扔掉,放在這裡,讓這裡的老闆收起來,他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