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覺得,現在想起來,好多事情都沒做完。
溫辭托著自己的碗,一粒一粒的吃米飯,照他這種吃飯的速度,要吃到猴年馬月,溫辭想,如果他跟江聿風也能「猴年馬月」的過下去就好了。
溫辭怔怔的轉過頭看著江聿風,過了幾秒,他說:「別給我夾菜了。」
江聿風:「嗯?」
「我怕之後不習慣。」
晚上吃飯心不在焉,溫辭站起來時,隔著微絨的家居褲劃到桌角邊,可能是太鋒利,神奇的劃到溫辭的腿側,當時只有微微疼痛,現在一看,一條紅腫的條痕,看著非常可怖,他連擦藥都不敢,走路的步子斯文得能去參加選秀。
溫辭極度怕疼,打個針能要了他的命,挨個草都能邊哭邊運動,因為他知道後面爽,可是打針不會爽的,只會讓他的腫起來,變成一顆小淤青。
他洗澡的時候,溫水從上往下流淌,拂過傷口的位置,都讓他繃直著腿站半天才緩過神。
浴室的門被敲了下,想起門外江聿風悶悶的聲音:「溫辭,很疼的話,隨便沖一下就可以,別搓,知道沒。」
溫辭愣了一下,來不及反應,來不及回應。
江聿風:「說話。」
「我快洗完啦。」溫辭只把打底的單衣穿好,打開門,站在熱氣熱氣騰騰的濕霧當中,整個人顯得水潤潤的。
一條大毛巾掛在溫辭的頭上,把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霞光如血浸染深冬的廊道,江聿風將人橫抱起來,帶進房間。
溫辭沒穿鞋子,圓潤白皙的腳趾在走動中碰到一塊,微微蜷著。
溫辭小聲的問:「你在外面等了很久嗎?」
「我很擔心你。」江聿風把人放在床上,鞋子放在床邊,說,「我看看傷口。」
洗了個澡後,沖淡了血色,露出完整的傷口,一條猙獰的傷口。
江聿風微微蹙眉:「這麼厲害。」
拿了藥給溫辭擦上去,過程中,江聿風摁著溫辭另一條腿,以免他條件反射,但身體反應騙不了人 ,掌心掐著飽滿的腿肉,清晰的感受到白膩的皮膚微微顫抖,還能聞到沐浴露的芬芳。
「寶寶疼到合不攏腿,看來只能穿裙子,甚至不穿才舒服點。」
溫辭好心疼自己腿上的傷口,眼眶含淚,罵他:「變態,超級大變態。」
江聿風嗤笑:「要不你換個詞?」
溫辭不會說粗口,極少,他想了下,學著電視劇里的主角罵人。
「大混蛋。」
江聿風忍不住捏他的臉,打算轉身去放東西,溫辭卻小心的捏著他的手指,一條腿搭在床沿邊:「我想穿著你的衣服,然後你來上我,可以嗎?」
江聿風半垂著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