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柏聲狐疑道：「真的？」
聽到他語氣中的不信任，程子爭不爽地嘖了一聲：「不然還能有假的，都說了吃了。」
難道他在聞柏聲的眼中就是一個不遵醫囑的人嗎？
看來下次吃藥前要先拍一張照片發過去，省得他又在那磨磨嘰嘰。
「吃了就好。」聞柏聲把手裡的碗遞了過去。
程子爭這才注意到他還帶了個碗過來。
奶白色的大瓷碗盛著一個開了口的橙子，裡面的果肉被戳了幾個小孔，碗底下還有一些溢出來的汁水，湊近一點還能聞到橘橙類特有的香味。
程子爭挑眉：「這什麼？」
聞柏聲：「鹽蒸橙子。」
程子爭：「……」
他知道有鹽蒸橙子這種做法，但還真沒吃過。
聞柏聲輕聲道：「吃了對嗓子好。」
「你不是喉嚨不舒服麼？」晚上他見程子爭乾咳了好幾次，還一直喝水。
程子爭有些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唔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把碗接了過來，抱怨了一句：「聞柏聲你好煩。」
聞柏聲也不惱，知道他是在嘴硬，低笑了一聲，「吃完就去睡覺吧。」
程子爭人是走了，但屏幕是亮著的，直播間的粉絲也沒閒著。
【啊啊啊啊好恨我沒有生一對順風耳！】
【他們不會在陽台偷偷親嘴吧？】
【夜黑風高，中間就隔著一個矮矮的圍欄，隨時都能跨過去的那種，你就說他們能幹什麼吧！】
【程子爭還能回來嗎？】
就在直播間的車開到一百八十碼的時候，程子爭終於回來了。
【回來了！！！】
【喲，還知道回來啊？】
【程子爭同志，組織上一向支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請你解釋一下21:17-21:22，這5分鐘內你們幹啥了？】
【新鄰居不行啊，怎麼才親了這幾分鐘。】
【橙子蒸手裡的那個碗裝了什麼東西？是吃的嗎？】
【是鄰居給的嗎？】
程子爭把眉眼間的神色收斂了一些，坐了下來。
他把碗放到手邊，滑動滑鼠瀏覽了一下彈幕。
看到一些可能會導致直播間被封的彈幕，程子爭的嘴角抽了一下。
他是想炒cp，但不是想搞黃。
「我們沒幹什麼。」
他沒想到的是，有些東西越解釋，只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