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球再多,投不好直球也沒用。」
「確實,按照和己的性格,兩好一壞後應該會把伸卡當作決勝球,但現在這個局勢准太不一定敢投。」
川上憲史並不介意將這些情報說出來,就像高瀨准太沒有顧及的向他炫耀自己卻沒被河合和己阻止一樣,一來是他們的關係確實很好,二來琦玉和西東京在兩個賽區,想要賽場上碰面首先得突破地區選拔賽,把情報透露給打不進甲子園的球隊有什麼關係呢?儘管他們沒有那個意思,這種無意識的輕蔑才是最致命的,這說明在外人眼中青道已經不配作為甲子園強隊對待了。
「你怎麼管桐青的捕手叫和己?」
「和己是我的捕手,叫名字有什麼不對。」
「現在我才是你的捕手。」
「咱們也沒那麼熟……」眼看著御幸一也臉色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黑,川上憲史頭痛不已,「別把勝負欲用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你對於搞好人際關係不是沒興趣嗎?而且你也沒叫其他投手名字吧。」
「……」
「別了吧,我叫不出口,感覺好噁心。」川上憲史滿臉寫著嫌棄的表示自己真的有努力過。
御幸一也拒絕反省自己做人的失敗,內心第一萬次懷念澤村榮純的黏人,沒有那條小鲶魚裹亂導致他遠不如上一世(或者說夢中)搶手,總是來爭奪正捕手使用權的降谷曉反應也沒那麼熱切,甚至在實力上遠遜於曾經。
重來一遍他還是沒能進甲子園,反而離得更遠。
「第一局就丟六分,只要山守穩紮穩打,這場比賽沒懸念了。你慢慢看,訓練時牛棚見。」
「嗯。」川上憲史目送御幸一也離開,再看回電視機,漫長的一局上半終於結束,讓山守把打線從頭到尾輪了一遍才拿滿三個出局數,守備交換時山守如一堆跳跳糖般在場上狂喜亂舞,而高瀨准太哭著被河合和己攬著肩膀走下投手丘:「和己、准太他們都已經到達更高遠的地方,得趕快追上去才行。」他低頭看向掌心的紋路,上面是常年艱苦訓練磨出的水泡和繭子,「可惡……好想投球啊……」
電視機上澤村榮純的畫面一閃而過,鏡頭似乎特別偏愛他,時不時就要拍一下他在牛棚的狀態,他也沒辜負這份偏愛,每一次都手舞足蹈的把節目效果拉滿,連解說都忍不住誇獎這孩子如果加入職棒定然會被球團扔上各種綜藝。
「澤村?」聽到熟悉的姓氏川上憲史抬了抬頭,看見一隻歡脫的小棕柴,耳熟是因為御幸一也時不時就提一嘴,也僅僅是耳熟了,憑某人的靈魂畫手水平怕是澤村媽媽看見都認不出,「山守是山梨縣的,那個傳說中的澤村好像是長野縣出身……」
反正無論是不是,川上憲史都沒打算告訴御幸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