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不是說成宮前輩很厲害嗎?為什麼今天這麼菜啊,怎麼才一球就出局了。」這是聽到廣播播報知道降板已成定局終於繃不住開始飆淚的澤村榮純,一邊瘋狂抹淚一邊大聲地抱怨著沒給他多投幾球機會的成宮鳴。
知道小後輩和監督一出局之約的山守球員只覺得好笑,王牌山下又是抱抱又是摸頭,既沒止住哭聲也沒能把球從澤村榮純的手中摳出來,捕手不住的跟主裁判致歉,而放棄懷柔政策的山下朝己方區域招招手,倆猛男以與體型不相稱的敏捷衝上投手丘,輕車熟路的把澤村榮純的兩條胳膊一架,連扛帶抱的把這個小釘子戶起了出去。
一通操作行雲流水,把全國人民都給看傻了。
唯有趕來應援的山梨縣民感覺仿佛往日重現,同樣的場景在地區選拔賽發生過不是一次兩次,這時候只需要放聲大笑就可以了。
至於成宮鳴?誰讓他上場前小嘴叭叭兒的沒停過,把一輪半打線只拿到一分的隊友懟了個遍,仇恨值拉的太穩現在聽到敵人嘲諷自家王牌菜,不但沒人生氣反駁反而紛紛附和。
成宮鳴怒氣槽直接拉滿,把牙咬得咯吱咯吱亂響,不知道的還以為甲子園鬧耗子:「可惡的鄉下小鬼!看我等會三振了他!」
卡爾羅斯落井下石:「想想就得了,至少今年你沒機會,那小傢伙都降板了。」
向來毒舌的白河勝之現在只要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澤村榮純垂然欲泣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但他這場已經沒有上場機會,一時調整不過狀態也不妨事,毫不客氣的繼續往自家人身上補刀:「就算有機會你也不一定能拿到三振,他一共輪到兩個打席,一個犧牲觸擊一個安全觸擊,點到的球種還不一樣。」
「你們到底跟誰才是一夥的!」
「別鬧了,準備上場。」原田雅功開口壓制住跳脫任性的王牌,「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來這個地方,現在還只是半決賽。」
當然是為了全國制霸!
東京王子?關東第一左投?這樣的稱號早已不能滿足成宮鳴的野心,他要的是甲子園優勝和成為無可爭議的全國第一投手!
國友監督沒有發表意見,球員團團圍在他們的王牌成宮鳴身前。
「僅靠防守比分無法取得勝利,這一點大家應該都明白的吧?」成宮鳴抬頭遠望著記分牌,那上面的比分顯示稻實目前落後山守一分,「接下來,我一分都不會讓山守拿到,你們打線也別拉低『全國級別』的檔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