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澤村榮純被千里迢迢從長野老家趕來東京觀看決賽的家人帶走, 在澤村爺爺「愛的大嘴巴子」的教育之下,因為共振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但至少已經把眼淚收住了。
快要到達停車場時被突然衝出來的奧村光舟攔住去路, 他身後還綴著個一路狂奔追著過來的瀨戶拓馬。
「澤村前輩!」奧村光舟即使攔人也沒像普通人那樣雙臂大張, 他朝著澤村爺爺爸爸媽媽以及赤葦爸爸媽媽赤葦京治這一大群長輩的方向微微欠身鞠了一躬,全完禮數後快走幾步湊到澤村榮純面前,仰起頭用那雙如同冬日鹽水湖般毫無波瀾的灰藍色眸子釋放出生氣的訊號,用生硬的語氣質問道:「昨天前輩明明沒上場, 也答應了會投球讓我接, 為什麼最後卻爽約了。」
澤村榮純張嘴還沒說話, 先響亮的抽噎了一下, 連帶著臉上左右對稱一邊一個的巴掌印, 整張臉都漲紅了。
瀨戶拓馬扯了扯奧村光舟的衣袖想讓他別對未來前輩這麼囂張, 毫無懸念的被他無視掉, 他甚至還又逼近了幾分。
赤葦京治拽了想要跳出來說話的木兔光太郎一把:「他們投捕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木兔前輩也不希望處理我們之間矛盾的時候突然有外人攙和進來吧。」
沒想到木兔光太郎立即回復了一句:「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有矛盾啊!」
「……重點是這個嗎?」赤葦京治閉了閉眼, 覺得自己早就該猜到是這種發展,語氣平淡的推著木兔光太郎離開,「總之我們不要管就是了。」
顯然澤村家和赤葦家都是這個態度,蒼月若菜作為代表跟瀨戶拓馬說了一聲,大隊人馬絲毫不顧忌親人情分先走一步,留下澤村榮純獨自處理他自己惹出來的小麻煩。
「那個,那個誰你不要離得這麼近,很奇怪哎。」被全家人拋棄的澤村榮純欲哭無淚,他向後退了半步後仰身體試圖跟奧村光舟拉開些距離,「昨天答應了你卻沒能赴約是我不對啦,我道歉,所以……」
奧村光舟抬手握住澤村榮純的手腕:「我可以原諒前輩,只要前輩讓我接球的話。」
提到投球澤村榮純立刻精神了,反客為主的變成他反握住奧村光舟的胳膊免得他跑掉:「你早說是要投球啊,裝備帶了嗎?找好地方了嗎?沒找好也沒關係我知道附近有家打擊中心,走走走走走,咱們這就過去,你……」
「奧村光舟。」瀨戶拓馬看出來這個前輩絕對沒記住自家幼馴染的名字小聲提醒道。
澤村榮純完全沒理會瀨戶拓馬的提醒,停住腳步上下仔細打量奧村光舟一番:「唔姆姆姆,這個兇狠的眼神,決定了,就叫你小狼崽吧。小狼崽你確定是要升學到藥師了吧?那我的球種都可以投給你看,想接什麼球?四縫線?二縫線?卡特球?變速球也可以,這些我全部都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