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快走。」
今天一直負責跑腿傳令的卡爾羅斯從入口繞了一下,站到了成宮鳴旁邊明知故問:「鳴,找什麼呢?」
成宮鳴當場就是一個自曝行為:「卡爾你來的正好,趁著沒開始投球趕緊幫我一起找一下小榮在看台哪裡。人太多了,青道怎麼回事來這麼多人,又不是來的人多就能贏。」
卡爾羅斯試圖讓他放棄這個不靠譜的大海撈針計劃,除了人多,距離這麼遠連臉都看不清楚,女生們大多都還穿戴著防曬的裝備,就更加難以辨認:「你直接聯繫白河不行嗎?反正他也沒在選手席,手機肯定是帶在身上的。」
「是天太熱讓你的腦子融化了嗎?」成宮鳴嘲諷起人來也是能氣死人不償命的,從這方面看的話,他和御幸一也這對投捕可謂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勝之是小榮的男朋友,他怎麼可能會願意跟我說小榮在哪裡。」
「原來你知道啊?」卡爾羅斯脾氣沒好到任人罵不還嘴的程度,他沒好氣的懟了回去,「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小榮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呢。」
成宮鳴表現出一種沒來由的強大自信:「我知道,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和小榮才是兩情相悅的。」
卡爾羅斯很想解開褲子撒泡尿滋醒某個意外是戀愛腦的家伙,但是裁判宣布了開始投球,他只能把話和尿都生生憋住了攢到下個回合。
倒不是他們不關心比賽,原本領先的四分對於九局下二出局才真正開始的高中棒球而言,並不是一個無法企及的差距,哪怕就是翻個倍,領先八分的巨大優勢下都有逆轉獲勝的先例。
之所以心態能這樣放鬆,完全是因為前輩們都已經打嗨了。
青道儼然一副拼命的姿態,已經換上了兩個二年級的代打,效果也很顯著,至少在沒有東清國的打序中拿到了一分。然而稻實的打線卻將這一分的委屈,雙倍甚至是三倍的替投手奉還,三年級的替補捕手前輩甚至擊出了二分本壘打,充分體現出同級生之間的深厚羈絆以及對投手濃濃的愛意。
成宮鳴酸得要死,他壓制前五局時打線總共只拿了三分,原田雅功身為捕手兩個打席都是白給,表現得一點都不愛他!
覺得自己命苦沒人愛像是地里的小白菜的成宮鳴在比賽結束後唱校歌的環節都滿臉寫著不開心,加上面癱著臉連嘴巴都不張一下的御幸一也,和笑成大呲花的前輩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唱完校歌,向應援們表達了感激之情,眾人推推搡搡的回選手席收拾東西,成宮鳴還是垮著臉,被前輩按頭強迫著把所有物品塞進背包,就算他是珍貴的天才投手、未來的絕對王牌,身為一年級生他的背包還是得自己收拾自己背。
剛贏下地區預選賽的優勝,鎖定了夏季甲子園的出線名額,稻實的球員們大都沉浸在亢奮的情緒當中,興奮的八卦起下一場比賽的情況。
「等會是東東京的決賽吧,我已經看到藤森的人了,不知道今年出線的是他們還是帝東。」
「東東京是只有這兩所學校嗎?怎麼年年都是他們倆。」
「瞧你這話說的,西東京不也年年都是咱們、青道還有市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