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已經解釋過了。」御幸一也皺起了眉,他不明白為什麼克里斯和榮純都要小題大做:「隊伍剛剛重組,我要忙的事太多了,我還跟倉持說了一聲,讓他多看著澤村點,你們還要我怎麼辦?」
被克里斯拽住的澤村的手神經質的抖動了一下,這讓克里斯有些心疼他教出來的小投手,他轉頭輕拍了拍澤村的手背,再看向御幸一也時神色嚴厲了許多:「御幸,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無論有多忙都必須以投手陣為先,你在隊長之前首先是個捕手,連捕手的最基本工作都做不好,你又有什麼資格當隊長?」
同一位置的前後輩既是競爭關係又是傳承幫帶教的關係,但御幸一也在此之前從沒被克里斯說教過,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克里斯前輩……」
「既然你還尊稱我一句前輩,那麼回答我御幸,你覺得為什麼青道的投手陣那麼脆弱?無論是丹波、川上還是降谷,為什麼他們經常在比賽中崩潰自爆?」
「性格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御幸一也嘆氣,「丹波學長以前是市大三真中學長的替補,即使當上了王牌還是難免會怯懦,說難聽一點就是德不配位嘛;阿憲的話性格內斂,膽子也小,順風局中繼和關門都可以,一旦到了逆風局就總是投不出我要的球;降谷是真的有天賦,就是體力太差了點,心態已經完全具備王牌的水平了;至於澤村……」他看了一眼被克里斯擋在身後的澤村,也不管自己還被另一個世界的榮純揪著衣領,繼續說道,「你這傢伙的投球還差得遠呢,也就是心態穩定這一點值得誇讚一下了。」
聽了御幸一也對投手陣的評價,克里斯怒極反笑:「所以在心態最穩的澤村都被動搖的時候,你也覺得沒有必要干預一下?」
御幸一也愣住:「啊?怎麼幹預?我又不是心理醫生。」事到如今,他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發言,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克里斯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好,沉吟許久後他開口將他眼中的投手陣:「丹波雖然曾經是替補,但他是抱著要成為王牌的心拒絕了好友的邀請獨自來到青道,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堅定,這樣的人在你的眼中是怯懦的德不配位;川上為了棒球背井離鄉,他作為右側投沒有球速的優勢,卻從沒像其他轉了守備位置的投手一樣放棄努力,二年級就已經是一軍的主力投手,這樣的人在你眼中只是個逆風局就不堪大用的中繼投手;澤村擁有成為七彩變化球投手的絕佳天賦,同一個錯誤從不會犯第二次,還有一顆永不言棄的大心臟,但在你眼裡他甚至不值得被評價;至於你盛讚具備王牌水平的降谷,他被監督交到我手上時已經跟著你訓練了近四個月的時間,卻還是一丁點控球都沒有,我給他的基礎訓練從沒完整的做完過,在我看來他才是唯一一個不配做王牌的。」
其他人的評價御幸一也倒還好,但關於降谷他忍不住想多說兩句:「控球總能練出來的,現階段就算還沒有控球,降谷的球速和球威就足以克制住絕大多數選手……」
「你的目標、青道的目標,是那些能被沒有控球的豪速球嚇到的大多數選手嗎?原來是我高看你了。」榮純嗤笑一聲,鬆開鉗制著御幸一也的手,像是丟開了一團垃圾一樣,「果然當初因為討厭你沒選擇青道是正確的。要知道,我和克里斯前輩的目標從來都是壓制住全部的打者,百分之八十的普通打者、百分之十九的強打者和那百分之一的怪物打者,只有壓制住所有人我們才配得上是全國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