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和藥師的練習賽以3:0的比分, 由榮純完投完封結束。
雙方都是主力三年級生退役後重組的新隊伍,但包括圍觀群眾在內都很清楚一件事:青道能贏不是因為打線強於藥師,而是克里斯與榮純這對投捕太強了, 榮純不僅在守備時用投球死死壓制住打者, 還在打擊時貢獻出一支犧牲觸擊, 一支安全觸擊以及一支將三壘跑者送回本壘的長安打。
然而兩人都無法算作青道的戰力, 聽到不知內情的藥師監督轟雷藏發出多少次羨慕哭了的聲音,太田部長就扼腕嘆息了多少次。
「片岡老弟,你們都有兩個澤村了,借給我們一個不打緊吧?」主動提出讓整支隊伍在青道蹭午飯的轟雷藏死皮賴臉的纏著片岡鐵心不放,「我也不是沒點AC數的人,不要完成度高的那個長發的, 把實力還沒練好的短髮的給我們就行。」
且不說來歷不明的榮純還能在青道待多久,就算真有兩個澤村榮純, 片岡鐵心也絕不可能把其中之一拱手相送:「轟監督說笑了。」
「我可沒在開玩笑啊, 絕對的誠意滿滿。」轟雷市向來是又橫又不要命的老油條,他哪裡聽不出拒絕之意,分明就是在假裝聽不懂。
高島禮推了推眼鏡,幫話比較少的片岡鐵心解圍:「高野連規定轉學生一年後才能參加原社團活動, 轟監督為什麼還想要澤村呢?即使今天的比賽, 他的投球也多是靠守備救場, 水平比起貴校的真田投手還差得遠。」平時聽多了御幸一也對澤村投球的不行的評價, 加上今天早些時候榮純牛皮吹的那麼響, 練習賽中總共才拿到四個三振, 其他全是依靠守備接殺, 她便直接這樣說了。
「哈?」究竟是自謙還是真的覺得不行,轟雷藏一耳朵就聽出來了, 聞言打量了一下高島禮,露出難以形容的扭曲表情,他扭頭還是看向這支隊伍的總監督片岡鐵心:「保險起見讓我先問一句,這是這位大小姐自己的想法還是你們青道的共識?」
「是我的想法還是青道的共識有什麼區別嗎?」高島禮對轟雷藏言語間流露出的輕視非常反感。
轟雷藏哈哈一笑,把厚度足有硬幣後的炸豬排一口咬下半塊,豪邁的咀嚼著說的口沫亂飛:「要是只有你呢,我勸你以後好好當個花瓶,別成天想著外行指導內行。要是你們青道都這麼想……還是把澤村給藥師吧,晚一年才能上場比賽總比被你們毀了他的前途強。」
「你——!」高島禮差點拍桌而起。
片岡鐵心攔住了她,給轟雷藏手邊的杯子續滿茶水:「轟監督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嘛……雖然很好奇你們的守備是幹什麼吃的,但我一個外人可不敢多指手畫腳。」轟雷藏看著那杯茶挑了挑眉,都是西東京的隊伍,他沒義務幫青道改正觀念提高實力,低下頭去裝作專心享受美食的樣子,任憑青道的教練組怎麼說都不肯多說什麼了。